看着那么小，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孩，说出来的话却是恶毒又冰冷，付悦不由直皱眉，顺带看这群小孩没有多少好感。

“你们干嘛呢？”付悦走过去，对着他们威胁道，“再不走，我就告诉你们爹娘去了。”

一群小孩闹哄了一番，就拿着小竹子跑掉了，只留那个被打的小孩。

小孩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头发有点散乱，这副模样让他想起白陌然。想到他忽然消失，白陌然会不会还受那两个人渣的欺负，想到这儿付悦就无比的心酸。

小孩看起来好像跟白陌然差不多年龄，只不过比白陌然高了半个头。

“没事吧。”付悦说着看向他。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付悦机会哇的一声叫出来，然后摔了一屁股，白陌然一脸惊讶，“白，白陌然？”

不，应该两年后的白陌然，也就小版的白陌然高半截个头而已。

“你……”

所以在他离开了后，这孩子又经历了什么？所以他现在……又是莫穷？

付悦低头看看自己，看着眼前自己的穿着和白陌然的穿着，那真的叫一个天一个地，莫穷的穿着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人家好歹穿着好，哪像白陌然的衣服上面都有一个大洞。

白陌然没有看他，冷漠的眸子闪过恨意。

白陌然打开他的手，冷冷道：“别假惺惺的了，还不是你叫的，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付悦一愣，白陌然已经走远了。

等付悦回过神，付悦才连忙跟上。付悦跟在白陌然后面，白陌然进了村，在走进家里，付悦这才感觉有点过于熟悉，不就白陌然和莫穷住的地方吗？

付悦跟着走进去，发现那个酒鬼不在，“白陌然。”付悦看到白陌然身上的伤，才反应过来，再什么也得要把人的伤上药再说。

“我给你上药。”白陌然还没反应过来，付悦就把他拉过去，白陌然微微一怔，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白陌然那双冷漠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付悦，付悦被他盯着有点不自在。

“你别看我。”付悦开口。

白陌然眼神忽明忽暗，声音渺冷，“你是谁？”

付悦：“？？？”

“嗯？”付悦抬头对上白陌然幽暗的目光，付悦心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你，你说什么？”付悦心虚的偏开头，白陌然却忽然低低地笑出来，付悦心猛得一跳，就听到白陌然幽幽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两年前丢下我的那个人。”

空气徒然静止！！

付悦手微微发抖，后背出了一层层薄汗，心跳加速，快让付悦静止在此。

白陌然低头看着他，声音微冷又带着丝丝笑意，“你手抖那么厉害干嘛？”

“……”

又不是他乐意手抖，他能怎么办？是他自己抖的，付悦喉咙有点发痒，付悦定了定心，打算无视白陌然的话。

“你这个伤洗澡的时候记着别碰到水，不然很容易发炎的。”

付悦只听到他冷飘飘的“呵。”好像很轻蔑又好像觉得好笑，付悦挺了挺他口腔里的后遭。那道目含篾笑又炙热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付悦又出了身汗，早知是这么一个情况，他应该要装莫穷的样子，谁知道白陌然早就识破了他，还记恨了两年。

付悦也很委屈，他也不想。一切都要怪梦魇，一切都是他在搞鬼。但是付悦却有个疑惑，他来到这不是一个幻觉吗？为什么白陌然会记着？按道理白陌然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啊？还等付悦没有弄明白，却又听见白陌然轻飘飘的语气，“你还会走吗？”

白陌然这句话轻飘飘的，好像只是随便问一句，根本就不在乎付悦离不离开，付悦眉头轻蹙，也没有多想，“当，当然不会。”付悦尴尬笑两声，白陌然微微笑出来，“呵。”

“……”

付悦也没有问他，是什么时候识破他？更没有问他，他走了以后，有没有再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