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覺,就像是天塌下来,死死压在了许岁身上一样。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冒出,順着下颌滴落,许岁死死咬着牙关,整个人看起来狼狈、痛苦不已。
楚茨本来还压在小兔子身上得意地笑许岁,但渐渐地,她发现许岁好像真的很难受!
不止她发现了,楚霄她们也都注意到了!
但不知为何,她们竟像什么禁锢住了,半分动弹不得。
楚茨没有注意站着三人的情况,唰一声起身,一个大跳从小床上飞下来,噠噠哒倍速跑到许岁身边。
“wer啊!”喂,假许大人,你还好吗!
“呜werwer——”你可别在我家倒下啊,别碰瓷——
本来看见她竟然这么关心自己,许岁心里还有些感动,想等着怪异情况过去后好好补偿一下楚茨呢。
一听她那些wer话,哪怕如今痛苦不已,许岁还是忍不住被气笑了。
她一笑,面前小狗瞬间倒腾小短腿,往后面蹿了三四米。
不、不能怪宝害怕!
顶着许岁的死亡注视,楚茨理不直气也壮地挺挺胸膛,仰着嘴筒子看回去:看什么,你又痛苦又笑得,很吓狗的知不知道!
看懂楚茨的眼话,但凡许岁能动弹,肯定要冲上去把她狠狠揉搓一顿的。
但好在,我们仁慈的小狗医生还有一丁点医德。
虽然感觉许岁有病,但还是抬起腳脚,义无反顾地走过去。
需要医生的,有几个没病的?
经验老道的小狗医生英勇地走了过去!
围着许岁绕了一圈,粉嘟嘟的爪垫垫碰碰她的小腿肚、额头、手臂,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既没有楚霄她们样高热,也没有鏡无尘那样摸起来有点冰冰的触感。
哪怕是经验老道的小狗医生,此刻看着无端痛苦的“病人”有忍不住迷茫了。
“wer啊?”假许大人,泥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哇?
许岁心里的鸟语花香,都是要被未成年狗系统屏蔽的程度。
但还没等她鸟语花香完,身上的重力骤然一松。
许岁一个踉跄,直直砸向地板。
楚茨紧急撤退,一个大跳,飞到她背上。
还不等小狗在“仇人”背上称大王,就被楚霄一个“母亲捞狗”给端起来。
“许大人,您没事吧!”宋绻连忙过去把许岁扶起来。
许岁双腿打着颤,都不用撩开裤腿看,两个膝盖肯定是青紫肿起来了,怎么看都不想没事的样子。
宋绻也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默默闭上了嘴巴。
镜无尘看了被楚霄端着、欢快摇着尾巴、对刚刚事情一无所知的小狗,快步走过来,从宋绻手里接过许岁。
镜无尘低声问:“还好吗?”
许岁点点头。
借着镜无尘的力站稳,许岁脸上的表情臭得可以。
狠狠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小狗崽一眼,还没一秒钟,就听到身旁镜无尘一声轻声训斥。
视线不情不願收回来,许岁撇了一眼仰躺在小床上、黑色豆豆眼、微笑唇看着她小兔子玩偶。
一个念头,从她心头涌出。
不过……
要想确认,还得仔细检查一下那嘲笑她的小兔子玩偶。
许岁过去,将楚茨的兔子玩偶握在掌心仔细查看。
半晌,她放下看向楚霄:“这个玩偶,你们在哪里给她买的?”
楚霄端着茨宝,跟宋绻对视一眼,老实回答:“想不起来了。”
楚霄皱着眉头回忆:“好像突然一天,它就出现在茨宝身边了。”
“对。”宋绻补充,“茨宝也接受良好,就像、就像已经习惯了这个玩偶的存在。”
莫?
被点名的小狗抬起脑袋,不可置信:还有宝的事情吗?
看楚霄跟宋绻都是一副严肃又迷茫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