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三问一心(5 / 6)

唇岛 来春 20090 字 1个月前

拍照片。”

“我忘记了。”向嘉洋解释,“回家以后就睡着了。这个伤快好了,陈老板,我每天都用药的。”

“别的伤呢?”陈述问。

向嘉洋没说话,就干站着,眨眼频率快了些,看得出他内心没表面那么平静。

陈述倒是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没有身份或立场去教导什么。

说多了小孩儿嫌烦。

而且,向嘉洋未必愿意被人探究。

但陈述是有点生气的。他压着,说:“先过来。”

向嘉洋于是走过去。和陈述站在一起,他得稍微仰头,才能注视到陈述的眼睛。

“陈老板,你没喝醉吧?”

“那点不至于。”

“哦。”向嘉洋说,“那你喊我出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觉得呢。”

“应该没有了,就这个。”

陈述安静着。

向嘉洋:“那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能吗?”

“你说。”

“我放在钛谷的花,别人不能拿,你可以的。”

陈述眼皮跳了下,没接话。

气氛第三次往某种方向拐。

两边的沉默像一管化学剂。

意思给到这里,向嘉洋又迂回道:“因为你帮了我很多,谢谢。好多事我要向你学习,我还不够成熟。”

“小事,不用谢。”陈述接话了。

“你不是不够成熟。你是没有看到自己。”

向嘉洋一愣。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给资助人写信,当时他处于人生很迷茫的阶段。

于是问资助人,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他要如何自处。

当时资助人给他回了一封信。

信上照例叮嘱他好好吃饭,劳逸结合,别太刻苦。信的末尾资助人大笔一挥,写了四个字。

君子不器。

资助人告诉他,世界广阔。不用局限在某处,具备广泛知识或才能以后,条条大路通罗马。

所以向嘉洋什么都会一些,刚好他爱好多,精力充沛,这些年学了不少东西。

*

“进去吧。”陈述说,“找我们了。”

向嘉洋点头,“好。”

走之前,陈述停住脚步,看他。

“还有没有下次?”

向嘉洋一激灵。他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翻过去,没想到陈述再次提起。

“没有了。”向嘉洋说。

陈述还是那么看着他。

“陈老板,你又不信?”

“是不太信。”

“你都凶成这样了,把我单独叫出来训一通,我肯定不敢了。我听话着呢。”向嘉洋说。

“我没凶吧。”陈述说。

“凶。”

“那我改改。”

向嘉洋嘴角上扬,原本被乌云笼罩的心一下放晴。

其实陈述根本没凶,也没训他,语气好得不能再好了,向嘉洋就那么一说。瞎说是一回事,陈述真的应了又是一回事。

“往哪改?怎么改?”向嘉洋跟在他后面问。

“你提。”

“下次要单独面批我,你得先给我唱首歌。”向嘉洋蹬鼻子上脸道。

陈述笑了声,笑得特好听,不过笑完没再应他。

切。

不唱就不唱。

向嘉洋自己在心里哼着歌,跟陈述回去。

包厢仍然热闹。

向嘉洋刚一落座,就被姚小川八卦:“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咋和老大一起回来的?”

“没什么。上厕所碰到了。”向嘉洋笑。

在场的多少都喝了点,只有陈述是代罚碰过一杯,有人不满,开始张罗着要盘陈述。

陈述由着他们闹,一年就一次店庆,一帮年轻人折腾折腾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要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