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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去看菜单,古霖笑着坐在对面,书放在一边,边说边脱下校服外套:“你等了好久了吧?”

俞微浅浅笑了一下,目光扫了眼旁边的顾泠舟。

顾泠舟点的是三个人的餐,并且没有丝毫要问古霖想吃什么的意思。

“还好。”

话音落,那点浅浅的笑也没了,古霖还在说话。

“本来还说食堂吃腻了,问她要不要出来吃,结果她说和你约好了吃酸辣粉,我就也跟着凑过来了。”

俞微听得三心二意。

她手指輕輕托着下巴,視线很不礼貌地从古霖脸上掠过去,最后瞥过对面沙发椅——那几本属于两个人的书。

再抬眸,古霖把校服外套折了折,放在书上,露出里面纯白v领的短袖T恤。

“v领的衣服,锁骨漂亮的人穿起来最好看了。”

这话,俞微前两天才对着顾泠舟那件一模一样的短袖说过。

俞微自以为挂着客气疏离的皮笑肉不笑,“满脸困惑”地指着她身上的短袖:“你这件衣服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俞微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控制表情的高手,然而事实上,很多年后她才知道,自己是个相当挂脸的人。

她自以为的客气又不失疏离,落在古霖眼里,完全就是因为等了太久,在她们一进门的时候就很不高兴,只不过碍于和自己没有太熟,还得扯着笑脸,礼貌回應几句。

君不见她凶狠狠又暗戳戳瞪了顾泠舟多少次!

偏偏,顾泠舟若有似无地躲着她的視线。

她像是在心虚,又像是在纠正。

自顾自陷在某种不为人知的拉扯和纠结里,对俞微投过去的种种情绪,都像是个陷在沼泽里,初出茅庐的探险家——她难以分清毒蛇和救命藤蔓的区别,故而在它们落到手边时,只剩下迟钝但又注定自溺的犹豫。

犹豫的时间拉长,变成了拒绝。

古霖暂时顾不上顾泠舟的异样。

俞微的恼火幽幽烧着,好在俞微长相偏娃娃脸,生起气来的时候没那么吓人。

她更覺得面前的人像是小奶猫龇牙。

古霖笑容深刻几分,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释道:“我们宿舍一起在网上买的,她也有一件。”

那会儿网上购物才刚流行,俞微还没开通过网银,不过她对网上购物也不感兴趣,只是听说是宿舍一起买的,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这才散了点。

心说知道人家要吃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说不定在来的路上就告诉她了。

俞微转头问起来:“放学了还开会,什么事儿啊?”

顾泠舟:“没什么事儿。”

古霖:“说物理竞賽的事。”

两个人异口同声,对視之后,顾泠舟有点尴尬地瞥了眼俞微,古霖眨眨眼,有点愧疚的样子像是在说“我不知道你要瞒着她的啊。”

俞微才压下去的恼火又成倍地盈上来。

空气死寂了片刻,顾泠舟清了清嗓,屈指蹭蹭鼻尖,解释道,“学校开会,说要參加竞賽的同学去报名,晚自习可以去上竞賽提升班,到时候有专门老师给讲课。”

“我压根没想去比賽,这事儿跟我也没关系。”

“是。”古霖也紧跟着说,“她不愿意參加,老师还说让我劝劝她。”

话落她看着顾泠舟:“你真不去吗?要是能得奖的话,还有保送的名额呢。”

“不去。”顾泠舟回得干脆。

且不说參加比赛的那些天赋卓绝,对这些竞赛科目有着远超常人水平的天才。

就说人家那些从小参加培训,去考试拿奖的人,人家为此付出了那样多的时间和精力,凭什么顾泠舟去上几次晚自习,就能比得过?

这不是不自信也不是悲观,顾泠舟只是很客观的评价这套付出与得到的平衡机制。

她覺得她付出的少,得到的也就该少。

况且,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