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会变得喜怒无常,有点不讲道理,甚至把俞微先去给人家送卫生巾,没有陪她去超市的事情,都耿耿于怀好多年,覺得俞微偏心。
可只要俞微跟她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俞微很明确地表现出了对她的偏待,顾泠舟在情感上得到了满足,她又会变得温顺、理智,能够明确区分人和事的影响,然后去解决。
读书时期,俞微和顾泠舟的相處一贯如此。
先安抚情緒,之后再解决具体的问题。
俞微安置奶黄包的动作变得犹豫温吞:“讓她一个人呆着,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晕晕很笃定的说,“她之前就这样,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身边,会对着身边的人发脾气,心情会越来越差,咱们让她自己安静待着就好,走吧。”
说完她看俞微:“你要不要带点洗漱用品下去?还有奶黄包,不行就带着它一起,你们俩在下面和我们凑合一晚得了。”
俞微一时没回话,心里对晕晕的说法存疑。
可顾泠舟现在这样是因为时隔多年,她已经可以从独处中获得能量了吗?
俞微没有带猫离开。
跟着晕晕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想,是不是时间过了太久,顾泠舟的性格早变得天差地别。
她认识的那个人,和面前的人早就不再是一个人!
她或许应该按照晕晕的说法去做,毕竟人家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更久,也更了解现在的顾泠舟。
可是出了房间,她看见顾泠舟蜷着腿靠在沙发上。
眼睛的红肿没有消退分毫,皮肤在灯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近乎羊脂玉的白皙质感。
她眉间微微蹙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呼吸好像都很紧——她给人一种绷得很紧,再没有人去鬆一鬆,她就会崩断的错覺。
俞微的脚步走不动了,她站在玄关,看着晕晕和小杨出门。
她思索再三,还是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们。
“你们先去吃吧,我等会儿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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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小杨有点无措地接过俞微递来的蛋糕,然后看看关上的房间门,又看看晕晕。
“这咱们要不要也进去啊?”
晕晕说顾泠舟会对身边的人发脾气,她吃了俞微那么多天的小蛋糕,还有点不放心。
晕晕也有点没想到,看着面前的门愣了片刻,随即心里涌上股火气。
她有点生气,怕俞微这下子把人搞得心情更加糟糕!
晕晕眉头紧锁着,抬手就要捶门。
手刚举起来,她想起来她们即将要来广西那会儿。
那时候她刚知道俞微也会跟着去广西,心里还挺不适应。
顾泠舟之前也请过阿姨,但还没有带着人出来过,这次知道她们可能要一起住,她还问了顾泠舟,自己和俞微该怎么相处?
结果顾泠舟直接跟她说“你怎么和我相处,就怎么和她相处。”
她还以为这句话又是顾泠舟车轱辘的废话,结果顾泠舟紧跟着又说:“反正你把她当成我就行,怎么对我就怎么对她。”
晕晕抬起来的手又顿住了,她犹豫了半晌,手臂到底又落回去。
反正她泠姐要做什么,就算她不理解,她也不会阻拦的。
“管她们呢,她们大人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算了!”
屋里,俞微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对还是错,她站在玄关,心里直打鼓,直到听见顾泠舟在客厅问了句:“你不去吃饭了?”
“啊,其实也不是特别饿。”
俞微说着,人走去厨房,把水杯拿到顾泠舟跟前,说:“还是熱的,你喝点,嗓子会舒服点。”
顾泠舟接在手里,腿往角落里靠了靠,手指依旧揉按着头皮。
俞微没看见她腿上的动作,只是看着她贴着创口贴的掌心,问:“头疼吗?”
“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勾到树枝了,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