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半干,递到郝红面前,语气硬邦邦的,“诺,快擦擦脸,冻得跟个红萝卜似的,明儿个长了冻疮,俺可不管你。”
郝红接过毛巾,脸上绽开一个笑容,眼睛弯弯的:“俺就知道,大丫对俺最好了。”
这句话郝红常说,周大丫平日听着,只觉是姐妹间的寻常话语。
可或许是今天日里头想七想八,今夜再听到这熟悉的话,周大丫的心尖儿泛起一阵痒痒麻麻的异样感觉。
她的脸颊莫名有些发烫,眼神不自然地飘向别处,不敢再看郝红那亮晶晶的眼睛。
待郝红擦完脸,她将布巾重新在热水里浸过,礼尚往来地将热腾腾的毛巾盖在了周大丫脸上。
“唔!”周大丫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刺激得轻轻一哆嗦,回过神来,她将毛巾往下扒拉了些,从毛巾下露出一双眼。
郝红看到她那样,愣了片刻,随即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大丫,咋了这是,擦个脸都能发上呆?”
周大丫倏地一张脸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周松的喊声适时地从灶房传来:“大红!大丫!饭都摆上桌了,快些来吃!”
这声呼唤如同救星,周大丫如蒙大赦,慌忙应道:“来了来了!”
……
付见煦起初只存着几分纵容与满足小姑娘的心思。
可当她垂眸,看见纪小雨那对精致的蝴蝶骨因她的触碰而微微战栗,心底某种异样的情愫悄然滋生。
她鬼使神差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果不其然,那对蝴蝶骨颤得更厉害了,像对受惊的翅膀,振动着,想要逃跑,却又无处可逃。
纪小雨艰难地维持着诡姿,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枕头里。
她本以为经历过上一次,这回自己能更从容些,可现实却远非如此。
随着付见煦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不断磨蹭过娇嫩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混合着细微刺痛的奇异触感。
时而是指腹温热的抚慰,时而是无情的摩擦,两重的刺激交织叠加,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淹没。
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身体躲避,却因双手被自己亲手缚住而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好在付见煦终究是心疼她的。
她停下动作,仔细擦净自己的手,然后极其温柔地将小姑娘放平。
然而,仅仅是这个简单的的动作,却让纪小雨浑身剧烈一颤。
付见煦伸手查看。
她瞪大了眼,不再耽搁,用浸湿的软布,轻柔地拭去纪小雨额角的细汗。
怕她着凉,又迅速用棉被将她仔细裹好,这才钻进被窝,借着微光,小心翼翼地开始解那些束缚了纪小雨许久的。
当最后一根松开,她将那双终于获得自由却已留下浅痕的手腕捧在掌心,轻轻呵着气揉按,嗓音里满是疼惜:“疼不疼?”
纪小雨早已累得说不出话,只把发顶在她温热的颈窝蹭了蹭,但嘴上还是不饶,“不疼,姐姐的惩罚就只是这般?”
付见煦闻言一愣。
小姑娘……这是还没尽兴?
她开始在心里反思自个儿。
听说有些小贝,都希望惩罚重些,期待着更强势、更不容抗拒的对待,若被轻易放过,反而会觉得失落……
莫非自家小雨,也藏着那般心思?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正犹豫间,又感觉到怀里的纪小雨像只慵懒的小猫,用毛茸茸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
纪小雨其实已是强弩之末,困意袭来。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模糊地想道:姐姐折腾了这么久,应该也尽兴了吧?她惩罚够了,自己总算可以睡觉了。
于是她伸手搂住身旁温暖的身躯,习惯性地在那令人安心的下颌处蹭了蹭,准备沉入梦乡。
然而,这个动作,在付见煦看来,却完全变了味道。
她磨磨蹭蹭的,小姑娘定然等不及了……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