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不大的时候。”
谢妄心中还是不爽,嘟囔道,“我那时候怎么了?”
“谁都不放在眼里……”兰徵半阖着眼,想起什么似的,嘴角缓缓上扬,“好像生来就要做那话本主角一般,天经地义。”
他这么一说,谢妄便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却是狂傲得很,当然,现在依然如此。但他还是不理解,白日那汉子连头都不敢抬,又怎么能联想到他,于是他道,“但谁都有这个年纪,除此外,那人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有。”兰徵笑意更深,抬起眼望他,“他也是黑眼睛。”
过了一会儿,谢妄才道,“这很正常。”
“嗯。”兰徵抬手,抚平谢妄眉宇间因为刚刚的皱眉而出现的褶皱,轻轻道,“但还是你的好看。黑的单纯。”
单纯?这个词放在谢妄身上,他觉得怎么都不合适,“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里面都是我。”兰徵笑起来,眉眼弯弯,凑上来又想亲。
谢妄眯了眯那只受到润泽的眼睛,随即看着面前的人勾着嘴角,眼尾微挑,那双桃花眼里仿佛盛满了碎星与春酿,盈盈一晃,惊心动魄。
他眉梢微动,终于忍不住被逗笑般出声,“兰徵你好不要脸。好看原是说的自己?”
水波微漾,正映得身上的人如玉的肌肤泛起一层柔光。被沾湿的墨发被主人的手拂到颈侧,更衬得那截脖颈白皙胜雪,他语气都带上几分魅惑,“你难道不喜欢?”
话音落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谢妄一愣,随即热意上涌,黑眸迸射炽光。
“喜欢。”他答得飞速,随即握住兰徵腰肢,将人抵到木桶边缘,大腿卡在两腿之间,声音都哑了几分。
“如果,能再打开一些,我更喜欢。或者你自己抱着腿?”
好好的话题一下变了颜色。
兰徵顿时清醒了几分,还没想到怎么回话。被手掌紧紧贴着的皮肤滚烫,让他不安扭了扭还酸软的腰,刚想逃离,哪知对面的眼神更火热,“这样我也喜欢。刚才这下晃得太轻了没感觉,先等我放进……”
“去”还没出来,浑身上下都红透了的人抬手扬起水花,浇灭了他愈来愈旺的□□。
“休、休得胡闹。该睡了。”兰徵绷直酸软的腰,合起还在微微发颤的腿,一下摆起师尊的谱。
等两人终于躺回干净的床上,兰徵背对着他,沾到枕头就睡,谢妄只觉得憋屈的不行,便将人环住,严丝合缝抱紧了,只是这样还要被说一声“硌着我了。”
谢妄气急败坏退开。
灯已经熄了,只是被刚刚自己的臆想弄得一丝睡意也无,他抓过兰徵几缕头发绕着手指玩,黑暗中,他两眼发光,一瞬不瞬盯着床顶。
他刚想到,忽地被兰徵拍了一下手臂,“闭眼。睡觉。”
谢妄怒得不行,“你都不朝着我怎么知道我睁着眼睛?”
“亮到我了。”
“……”
谢妄愤愤闭上眼。
在重新陷入一片安静后,他继续刚刚的念头,一点都不公平。
兰徵见到一个人便能说像他什么年纪的时候。他的孩童、少年时期兰徵陪他经历,往后人生兰徵也都会在。
但对于谢妄而言,兰徵却永远是师尊。连为数不多的年少时期,也只在梦里见过,那时候又是行动不自由。
不公平。太不公平。
不合时宜、没有道理的占有欲疯狂上涌,在这个黑夜慢慢吞噬他。
一夜未眠。
第二天,兰徵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他怀里,正睡得正酣,谢妄轻轻啄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舍得把人弄醒。
爬起正欲下床,或许因为不同于以往先迈右脚,今日左脚先落地,大脑忽然一阵眩晕,光滑地板上脚一滑,以他平日的身手本可以稳住,但这阵失控感太过诡异,他竟是失误,“咚”一声栽倒,头撞在床缘。
一声闷哼后,这点伤害本对他来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