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兰徵昨夜那番样子状态,确实不太像普通醉酒,只是如他所说的发.情,那倒是有可能,只是这么多年兰徵就在他隔壁自己一阵一阵熬过来,能忍住不找人,谢妄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最主要,居然不找他。虽然确实没道理找他,但谢妄还是气,还觉得有些可惜,自己居然这么晚才发现。
他又问,“怎么修为如此深厚了,你还有这样的特殊期?”
一些羽族确实天生在特殊时期会发.情,但照理来说,不该修为越高,这种原始本能会越受到抑制么?
兰徵觉得有些丢人,但还是言简意赅说了当初自己被拐走灌药,最后落下了这么个病症没能治好的事。
“岑舟、师叔也治不好么?”
“他给我配过药,为了不再让师兄们担心,我会跟他们说有药效,能缓解。但其实这个病症除了……与人双修,没有半点可解办法,或者生生熬过去。”
谢妄拧着眉,观察了他一番神色,“昨夜那样之后就算情潮期结束了吗,你现在看起来还挺清醒。”
兰徵温温吞吞答话,“没有,情潮期间没有真正与人、嗯……交合的话,每过一周期便会发作,一般是在晚上,而且每年看情况持续短则几天,长则半月一月不止。”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倒是想起那冰冰凉凉的魄,他以往其实都靠魄,但毕竟不是真正自己的所有物,他还是没有真的和魄交合,顶多贴得近些磨蹭,缓解一下燥热。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春天,他都要闭关数日,而非一晚上便好。
谢妄又看了他一会儿,语速慢慢,“那接下来几天,你打算怎么办?”
兰徵抽了抽鼻子,吐出两个字,“硬熬。”
谢妄抿了抿唇,内心咆哮一阵,嘴上只是“哦”了一声。
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我晚上倒都没什么事,最近也睡不着……”
兰徵看着他,他看着兰徵,四目默默相对。
兰徵慢慢也“哦”了一声,但没说话了。
谢妄暗暗咬了咬牙,还是他先说了出来,声音放缓放轻,带着点斟酌和商量意味,“要不然,我每晚来帮你?”
兰徵抓紧了被子,不想被有些动摇的心牵着走,松开咬紧的下唇,半晌,还是平稳呼吸,道,“不用了,我、我自己可以。”
谢妄一听,脑海中自动浮现兰徵自己可以的场景,若是画下来简直可以被奉为三界最为香艳的名画,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地,只是略一想象,便得费尽气力才堪堪压住立刻上涌的气血。
他其实不理解兰徵拒绝他的原因,羞的话两人昨夜也已经做到那地步,况且一到那时候兰徵便容易迷糊,也不容易羞,有他来帮忙,不是很好么?
但忽然想到,该不会拒绝他是因为自己昨晚没让他爽到,或者说爽彻底。
不该啊,他看反应,嘶,不该拒绝啊。
他知道兰徵面皮薄,便没问这么直白,只是定了定心神,道,“是我昨夜哪里做得不好么?”
兰徵一愣,不知想到什么,小脸羞红,“没、没有,不是,你、你很好……”
“那为什么不答应我?一回生二回熟,我下次一定做得更好。”谢妄像是在说保证完成什么任务一般,十分坦然。
兰徵却听得快钻地里去了,“你、你不会不喜么?”
谢妄一愣,随即挑眉,“不会。一点也不。互帮互助不是很好么?”
互帮互助……听上去,确实比自己一个人硬熬好多了,兰徵更有些动摇,但他还是抿紧唇不说话。
谢妄又想了一会儿,以为兰徵是担心他控制不住会兽性爆发,不考虑对方直接一步到底什么的,便又保证道,“只有等你允许,再更进一步好么?”
兰徵差点没理解过来,好半天,他才想明白,小谢大约还是照顾了他的面子。
想互帮互助是真,他或许也是没试过这事,昨日尝了些甜头,便被这种刺激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