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像是无意识地撒娇,是撒了糖霜的蛊药。
“不!我不许你再说怎么不吉利的话!”
话音未落, 涌星的半张脸就被一只大掌牢牢捂住,抬眼就看到徐敬棠极富有戏剧化的皱紧的眉头,仔细看还能看到一汪春水蓄在他的眼底, “陈涌星,你给我长命百岁。”
诡异。
气氛已经不能用“微妙”形容了。涌星连忙要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 “徐敬棠, 你到底怎么了?”
然而徐敬棠却是大力非常,一脸托付终生的小媳妇模样望着她,眼底满是恨不得立马白头的崇拜炽热。
涌星的心沉了一下。
“徐敬棠, 你就跟我直说吧,什么病, 还有多久......”
“......我撑得住!”
人生自古谁无死,为无产阶级奋斗终生是她的理想, 陈涌星眼一闭心一横,就等着徐敬棠宣判。
谁知道过了许久徐敬棠也没说话,涌星正迟疑着想要睁眼,却忽然被人抱住,听到徐敬棠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陈同志,我们有孩子了。”
尽管他的声音低沉地像是夏夜的晚风沉静温柔,可仍旧难掩平静海面下暗潮汹涌。涌星也是被这消息杀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歪在男人的怀里盘算徐敬棠逗她玩的可能性有多大。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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