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摸爬滚打才修炼出一身人皮的老狐狸面对面,最熟悉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徐敬棠不想说,那自然如何逼问也不会说。
涌星不觉心下失望。她有些奇怪,其实她心里总有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她,徐敬棠或许就是火山。昨天夜里,涌星不知怎么就想到刚到沪市的时候,坐在咖啡店里,一街之隔,徐敬棠背对着她,将共.党犯人交给日本宪兵队。
好巧不巧,一颗凭空出现的子弹擦过徐敬棠的耳边将犯人的脑袋打开了花。
那时候,全沪市的人都以为是意外。可是,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巧的事么?尤其是陈涌星与徐敬棠过了好几招之后,她不禁怀疑,老奸巨猾如徐敬棠者,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室外交接要比室内危险的多。
她曾无数次暗自向虚无祈求,她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独在这件事不想唯心却下意识唯心,祈求徐敬棠是她的同志,是她未曾了解的伙伴。
她也曾暗暗将徐敬棠的身份与老胡告诉她关于“火山”的一切信息比对,不得不说都对的上,她曾期待过,可是徐敬棠所做的一切又轻而易举地击破了她的期待。更可况就连徐敬棠都不知道,陈涌星的心里对他有几多偏爱。
而正是这无法释怀的偏爱如同鞭子狠狠地鞭挞她的内心,让她不觉对彼此更加严格,生怕因为内心偏爱而对事实认识偏颇,走错一步,是而对待徐敬棠竟比对其他人更多了几分猜忌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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