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想到了这句话, 不过这话倒是有奇效,待落笔后干渴焦灼的心倒是渐渐平静下来, 再倒回床上便闷头大睡。之后再也没有这种难熬的夜晚,于是也不曾在意过那句话。
陈涌星一把拿起本子,扉页的合影匆忙中飞落也未曾在意。忽然疯狂翻动的手停住了,涌星望着本子里那被撕掉后留下的纸屑出神。
果然,这本子是徐敬棠特意摆在桌面上有意让她明白的。他到底要做什么?挑衅,还是在暗示些什么?
胸膛里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涌星觉得自己的脑子此刻乱极了,目前徐敬棠的一切动作联系起来指向明确——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是日本方面的人。那他会是她的同志么?
涌星累极坐到床上,望着手里的本子发呆。涌星多希望徐敬棠是自己的同志,然而这一切还不能让她义无反顾地相信他。毕竟就算不是再为日本人做事,他也可能是在为重庆方面联系。
重庆方面一向在特务方面系统成熟经验老到,据说他们在退回大后方的时候便留了几万特务潜伏在沪市。而涌星并不对重庆方面抱有无谓的好感,要知道对于他们来说,重庆方面和日本帝国主义无异,中国这些年国敝民穷风雨飘摇,而重庆方面却坚持大肆虐杀共.党,处处制造□□。
自己人消耗自己人,却只是为了那些高层的小九九,枉顾同胞死活,家国命运。
而涌星知道重庆方面对他们的手段,死在他们手里的同志既不比死在日本人手里的少,也不必死在日本人手里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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