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督察长言重了,原是涌星不配。”
他以为她会平静,或者是惊讶,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到头来换的一句“不配”。
徐敬棠像是被人重重一击一般,颓然地垂下了手。他慢慢地蹲了下来,仰着头望着坐在椅子上垂首的陈涌星。
求求他不要再这样望着她了,涌星在心里不停地祷告着,明明她从未信过神明,可此刻多么希望能有神明显灵,让他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一片片地凌迟她,让她体无完肤,让她呕心抽肠。
“陈涌星,你之前说过,让我不要再提以前。我答应过你,可今天我要失言了。”
“有些话我一定要问问你......”
然而并未神明显灵,徐敬棠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堆积出一片淡青的阴影,更显他眼神深邃。他吞了吞口水,望着被泪水蓄满了眼眶的涌星。
“.......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
徐敬棠话音未落,涌星的泪就落了下来。徐敬棠竟然笑了一下,滚烫的大手拂过她被泪浸地冰凉的脸颊。
“你不必回答了。”
徐敬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起来,他缓缓站了起来,脑子走马灯似的响起了很多没有想起的画面,想起她玄色百褶裙下的腿;想起她坐在梦巴黎时外强中干地胡点一气;想起她在大街上看见他,新剪的短发发茬随风飘扬,手里的饼干盒铺满了黄莹莹的曲奇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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