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大氅裹起她,程羡之将人扣在怀里,摁住了腰肢,不让她动。
“怎么了?”
“怕你冷着。”分明的下颚抵在她头顶,抓着她手腕往自己腰后放。
“是有些冷,”陆听晚露出一颗头,“回去了?”
“依你。”腰后的手没撒开。
她开始回想困在虎背山那个风雪夜,程羡之说过,她昏迷中是他自己一口一口雪含化了喂给她的。
那时不知是他疯语故意这般说还是真的,陆听晚想问,“虎背山上,你当真喂过我雪水?”
“嗯?”程羡之垂眸看她,“怕我骗你?”
“怕。”陆听晚说,“不过你不会的,是吗?”
程羡之心头一紧,露出笑意点头回应,他把人抱在怀里,却又患得患失,害怕哪日被她窥破,又如以往那般毅然决然离开。
“阿晚,来年我们还一块守岁,好吗?”程羡之下颚抵在她头顶,发丝的清香混着寒梅。
陆听晚蹭着他肩甲,“嗯”了一声,红梅被她捧在胸前,回了雁声堂她便找了瓷瓶插上。
程羡之煮着茶,盘腿坐在卧榻,见她忙完,伸手示意过来,陆听晚搓着发冷的小手,纵入他怀里,力量冲倒了他,卧榻的气息瞬间凝重,她挑着诱人的笑意,细指抚在他的喉结往下,“今日良辰,大人可否陪奴家一回?”
程羡之扼住她手腕,翻身压下,“夫人今夜想要如何玩?”
陆听晚唇角难下,“陪我下一局。”
那浴火中断,真不想就此允了她,看见他的不甘心晃过,陆听晚得意着。
“我去拿棋盘。”
“这回可有彩头?”程羡之摆好棋盘,让她先选棋子。
“今日除夕,彩头嘛自是要的,你来定。”陆听晚干脆道。
“这可是你说的。”程羡之捏子等不及落。
陆听晚挑唇,装着他志在必得的气势,风雪堆厚了枯枝,把院里的青石板遮严实了,风把系的红绸搅得缠乱一团。
她手中黑子被吃得所剩无几,原本挂起的小脸已经垮下去一半,程羡之没有相让之意,逼得她节节败退。
“你,”她生气了,“你怎得杀这般狠,可是把以前的恨和不满都落在这局棋里了?”
“阿晚说得哪里话,”程羡之捡起那些死棋,“我于阿晚,哪来的恨,唯有欢喜。”
“不信。”陆听晚瞥过脸,闹着小性子。
“愿赌服输么?”他把黑子一一落回棋盒,看着她满脸不愿,宠溺道,“那,再来一局,这回让着你。”
“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不像某些人,每回都反悔。”陆听晚意有所指。
程羡之垂眸,暗叹一声,“你说的可是从前允你的和离书?”这些日子他一直想问,陆听晚接受了自己的情,若朝中一切安定后,是否还愿做他程羡之的妻子。
“程大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那阿晚现在,可还想要这封和离书?”他说出这话时,声音藏了害怕,几近是颤的。
陆听晚风轻云淡,“那要看程大人的表现了。”
程羡之跪起身,隔着棋盘去捞人,棋子随着动作叮铃落地,满盘皆落,散的满地。
陆听晚猝不及防落人怀里,一双清眸变得赤红,眸子的占有和侵略像极了那晚强要的他。
陆听晚只以为是激了他,还想着能稍微抚顺这只躁动不安的猛兽。
“彩头还未谈完,程大人怎得就急了?”
“总归你欠我的,如何都逃不掉。”程羡之扣着她手腕,不让她动,胸膛压着她身躯,另一只手去解腰封。
“要不要我帮你?”陆听晚还挑衅着。
那里硬起来了。
程羡之撕衣裳的动作粗蛮,还未脱干净,便去扯开她衣领,碳炉子火烧的热,可是脱掉了外袍,冷气便灌进来,她想寻着舒服的位置。
程羡之把她压得狠,陆听晚动不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