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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离 藏于山海 103991 字 1个月前

到底是哪里错了?

程羡之此刻并不想冷静,他把自己的贪欲裸露在她眼前,便是没想过要收敛,他要告诉她,所有的欲都是因她而起,爱也好,疯也罢。

随即程羡之打横抱起人,隔着些距离将人扔向矮榻,利落欺身压上,陆听晚腰身用力要起,推着他。

手腕被他扼紧,压在脸侧无法动弹。

“陆听晚,若我此刻要了你,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他的热息垂在耳畔,滚着她杂乱的思绪。

“程羡之,你混蛋!”陆听晚已然无法掌握他的情绪,他眸子的腥红在告诉自己,逼急了程羡之当真做得出来。

虎视眈眈垂涎自己的人,眼眸欲望要涌穿了,陆听晚被一道力量压着。

是程羡之的反应。

他把唇恋在她脸侧,陆听晚闻到不似平常那股檀木香,混了些刺鼻的,像是火药。

面颊被重息滚着,他轻轻点缀,赏玩一般下滑,在陆听晚避开的动作里,刺激着他更是疯魔,忽地不顾一切含上去,狠狠吻上她的软唇,陆听晚要骂的话被阻在口中。

这是记忆里第一回感受他的味道,本能的要反抗,刚侧回的脸又被他擒回,尽管怀中的陆听晚在挣扎,程羡之的力气不由得她挣脱,陆听晚被堵哭了。

也不仅仅是堵的。

她不愿意!

可奈何力不及人,眼眸泪珠滑落,入了程羡之口中,陷入情欲与疯魔中的他尝到咸涩,耳中传来哽咽的抽泣。

忘情的人楞了须臾,抬眸在烛影下看见泪眼婆娑的可怜人,一颗燥热的心被这滴泪戳得面目全非。

她哭得委屈,程羡之没见过这样的陆听晚,眸子透着对自己的不甘与厌弃,扎碎了他原本想要狠下的心。

他要狠狠地占据,可看见这个眼神,却再也无法做狠。

程羡之撑起手臂,抬指抹掉悬在她面中的泪,把满腔情愫压在沙哑的声音里,“就这么讨厌我?”

陆听晚咽下口气,顺平喘息侧开脸,眨眼时又一滴泪落下,仿若滴在他心口,浇透了他。

他心如刀绞,离她远了些,身姿撑起,陆听晚感受身前的气息远离,如释重负。

身影立在帷幔前,光影几乎被他挡下,等了一会儿,她始终没看自己一眼。

程羡之披上大氅,夜里飘起雪碎,双唇吻得发红还有余温,寂寥月色下,木门吱呀推开,那些所有冲动与欲望尽数被冷风卷走,只留下些许腥味在口中悬着。

墨发染了白雪,青石板踩踏时吱呀吱呀,落寞的身影隐入风雪中,雁声堂是兵荒马乱后的平静。

陆听晚蜷在被褥里,久久不能回神,身上的肩伤隐隐传来痛感,屋内再没了程羡之的身影和气息,她失声啜泣。

不知为何,心口堵得比适才他强压着自己时还要难受。

风声扫过屋檐,窗棂作响,她在风雪夜里不知何时入睡。翌日醒后,昨日那场闹剧好似一场噩梦,身上还带了挣扎过后的酸软无力。

雁声堂乃至整个程府寂寂无声,接连几日,除了风信再无见过旁人,程羡之自此一直住在军营。

陆听晚伤势有所愈合,又憋得闷了,想打听谢昭伤势如何,她寻着理由去营里探望,入了军营被士兵领到谢昭营房,寒暄了几句,方才知晓前几日军营里火药炸伤了几个士兵,程羡之也在。

正是二人不欢而散的那日,陆听晚回想起,好似那晚确实闻到一股火药味,当时被程羡之的荒唐举动弄的心魂具惫,压根没心思多想。

又得知谢昭不日启程西北的消息,她还要去程羡之那拿回落日弓,为着那晚的事不想见人,心里别扭的紧。

寒舟禀报了她来军营的消息,查看文书的程羡之眉心有所舒展,很快又将喜悦压下,“寻谢昭的吧。”

“嗯。”

他就知道,陆听晚怎会来此寻自己,她此刻定是恨及自己了。

帐子内安静地能听见风的声音,程羡之未抬眸看人,只是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