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会作何打算。
正沉思时,屋外有了动静,程羡之身姿疲惫,声音沙哑,“醒了。”
“大人回来了。”风信起身让开位置,程羡之抬手,陆听晚往后挪正身子,抬眸看去,一张清冷的容貌平静如水。
风信识眼力关上门,风声拦在外边,屋内炭火烧的暖,他身上还染着冷意。
“还难受吗?”
陆听晚微耸肩头,肩甲处的伤自是疼的,手臂的划痕刺目,可程羡之问的并非外伤,而是迷药后的难受。
她未曾意会,“好多了。”
“你此行滨州,不是还要半月才回吗?”她侍奉太后听政,工部呈报上的奏折说了半月才返京,是以今日见着他,陆听晚也诧异。
“临时决意,都处理完了。”他声音温柔,像远行归来细致交代的夫君。
本在滨州风雪夜里,他心里也念着人,回了京都虽也不常见,日日朝上临着一块珠帘,虽瞧不清面容,能捕捉虚影,也觉甜的。
他该是庆幸回来了!
“公孙雪的事,要如何?”陆听晚试探道。
程羡之凛然,无需遮掩,扶她躺下,一边说:“一封休书,此后与我再无瓜葛。”
陆听晚身子顿住,半撑着,楞了须臾。程羡之长臂从腰后绕过,动作行云流水,给她往里抱,外边就空了些许位置。
“你,你……”陆听晚一时不知继续问,还是该斥责他举动过于亲昵,鼻息传入浅浅的皂角香,他是沐浴后才过来的。
“休书?”
程羡之仿若在她眼珠里瞧见一丝向往,顿时不喜。
她念了那么久的东西都没拿到,反倒是给了公孙雪,陆听晚脑子凌乱。
“公孙家答应吗?那孩子……”
“孩子和人,都与我无关。”程羡之说,“若未发生此事,待她产子我一样要与她和离,只不过推动了计划,又何必在意。”
说清楚后,他便自顾解下大氅,放置衣架挂,陆听晚看着他起身,以为是屋内炭火太足,还特意说:“风信怕我冷,炭火烧得旺了些。”
程羡之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又继续褪下外袍,紧接着是腰封,陆听晚没看错,声音都抖了,“你,你你你,程羡之,这不是你书房,你在我屋里脱,脱衣裳做什么?”
说完还裹紧了自己的被褥。
“这是我的府邸,你是我夫人,我在此处留宿,有何问题?”程羡之缓缓转身,里衣衬得他在烛影下清冷的面容也渡上一层暖色。
“你这是何意?”见他一步步向前,陆听晚慌了,“程羡之,乘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说的对,”身影压在榻前,随着他坐下的力量,矮榻陷下些许,“我又不是君子,君子所为与我何干?”
陆听晚扯着被褥往里躲,程羡之不理会,平躺下去,又侧头,拉了一角被褥扯过来自己盖上。
“不冷吗?”他还挑衅地瞧了一眼。
陆听晚面颊霎红,“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跟你说,你虽然又帮了我,我还是要和离的。”
程羡之隐隐作笑,就是不作声。
“你再不走,我赶人了。”
“我与自己正夫人同塌而眠,何错之有?”
“什么?”
正夫人?
“你说清楚些。”
“陆听晚,和离书,我不会给你,若再吵,我不介意叫你看看什么叫趁人之危。”
第117章 强吻
“你……”陆听晚一口气堵在胸口,伤口还在疼,程羡之正回脸,闭目不再说话。
未过多时,她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往日冰冷的人此刻多了几分温和,从滨州回来一直处理完后事方得以喘息,陆听晚思虑后,对其无赖之举心有怨气也自己消了。
被扯走了被褥,半个身子露在外,尽管屋内炭火足,身上却是凉的。
这人霸了她的床,她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