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半山腰不断传出将士们的哀嚎,火光影射在林中,浓烟不断升起。
“白图呢?还没来吗?”谢昭问道。
“还不见人。”
眼看所剩时间不多了,不到一个时辰这些军队都会攻上来。
就在这时,白图一队人才抵达峰顶,谢昭扫过人群,看清了白图,还有一人。
是陆听晚!
谢昭快步过去,见陆听晚昏迷不醒,上前将人扶到山石靠着。
“白图,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阿昭,并非我要带她来的,是她自己找来的。”
“你把她打晕的?”谢昭声音低沉,陆听晚眉峰微蹙,似有清醒之意。
“她不是说跟那个程羡之狗官认识吗?说不定是老相好,程羡之胆敢取弟兄们性命,就拿江雁离要挟,也是咱们的一个筹码。”白图眸光锋利,阴险倍增。
“不成。”谢昭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白图清楚,谢昭不会做这种的事,加之几次护着陆听晚,他清楚此时争论不会有结果,面上也不再与他争执。
“那人已经带上来了,眼下如何是好?”
“白图,听我的,”谢昭起身,扫视过所有人,“带着弟兄们按照原定路线撤离,还有她。”
陆听晚此时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坐实了她勾结匪徒的事实,且不说她与程羡之是何关系,留她一人在此,他也不安心。
白图爽快应下。
军队铠甲擦过韧风,黑压压的军队涌上峰顶。
来了!
悬峰之上,两方对垒,谢昭侧身时,正好对上程羡之视线。
接连几日的交锋,都是你来我往。
那立于一侧的人,肩扛长弓,箭羽转在指尖,犹如这青要山深林里势必待发的猛兽,只要有人贸然上前,他便会不惜一切撕碎他。
而那清月之下,朗朗如风的少年将军,面容清冷,玉树临风,却与谢昭想象的不一样。
“白塔寨大当家,谢昭。”程羡之临风投去一抹欣赏之色。
“阁下想必就是京都六部尚书之首,程羡之!”谢昭对此人也有耳闻。
“一路上,设下关卡机关的人,是你?”程羡之打量着他。
“是又如何,不过是我低估了,山脚道口的千丝万缕网,程尚书一次就带人通关了。”
谢昭犹如猎手,窥探着他,而这里,他一直心有疑虑。
陆听晚不会泄露,那他又是从何得知的呢?谢昭这一问,也提起了程羡之心中疑惑,陆听晚上了山却不见其人。
谢昭可没有闲情逸致与他闲聊,他是在拖延时间。
白图正要从后山断崖撤离,陆听晚此时偏就清醒过来。
周遭是万丈悬崖,她推开了旁人,挣扎问道:“做什么?”
白图系紧绳索,被陆听晚动静吵得烦躁:“怎么偏这时候醒了。”
“白图,谢昭呢?”陆听晚揪着他衣领诘问。
“谢昭谢昭谢昭,你那故人已经攻上山了,阿昭掩护弟兄们下山,我奉他命护你离开,你别给老子找事,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陆听晚愣在原地,白图索性摊牌告诉她:“你不用担心阿昭,此行,朝廷这些狗官必定葬身于此,待我们下山后再与阿昭汇合。”
“谢昭如何脱身?”陆听晚不放心。
白图被问烦了,丢下手中绳索,言辞愈发激烈:“你以为阿昭下山就只是抢些财物吗?”
陆听晚在黑暗红眼睨着白图,一身布衣擦破了,满身灰烬,哑着声质问,“什么意思?”
谢昭带人入城劫舍,目的是调虎离山,而县衙后院管制的那些火药早就被他洗劫一空。
谢昭料定县衙丢了此等重要之物,不敢外传。
“程羡之等人今夜务必葬身于此,这批火药就是为他们备的。”白图说罢就要用绳去捆人。
陆听晚僵硬半晌,脑袋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