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中作假,也并非是坏事。”
“你又有主意了?”洛云初打量她。
陆听晚含着意味深长的笑,“那就让他们继续撒钱投票,商会正常统计票数,今日开始票额不对外公布,等到票选结束,届时再将作弊的商铺摘出去即可。”
“眼下最重要的是搜集商铺作假的证据,否则即便时候到了,我们也没理由将其踢出票选最终名单。”
洛云初说:“距离结束只剩三日了,想在三日之内查到证据并不容易。”
“非也。”陆听晚说,“这最后三日啊,正是有大动作的时候,一旦有所动作必会露出马脚,那不就更容易抓到把柄吗?”
“天枢,你晚些去云水斋订一桌席面,犒劳犒劳商会这几日参与票选之人,账记在我名下。”陆听晚信心十足。
“你只需在酒席上,借着醉意放出消息,”她指着手里的名单,点着上面的商铺,“就说时过三日,有这几家商铺领先,后面的无论谁问,你都闭口不谈。”
洛云初看着上面的名单,她指过的商铺名次是错乱的,已然明白她的目的,就是要动摇有心之人的心态,逼他们出手。
“你想用天枢放出的假消息,逼迫他们加剧弄虚作假的数额,即便如此,你又如何找出这些人呢?”洛云初问。
陆听晚叉着细腰,仰首挺胸,“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
程府书房内,程羡之换下朝服,寒舟立在身侧,手捧官帽,说:“刑部这几日的人都未寻出高衡踪迹,寒舟已让刑部的旧友,去赌坊借钱,一旦消息传入高衡耳中,他便难以再藏。”
程羡之换上常服,淡淡道:“数额再大些,就说要得急。”
这事不是难事,程羡之不说他也能应付过来,只是旁的事更为棘手。
“还有事?”程羡之问。
寒舟说:“近日城中骚动,京兆府出动不少巡防。”
“京都乃是皇城,入秋后迎冬不远,往来的商客也多……”程羡之思忖着。
寒舟却道:“是因商会在斟选十大知春里玉露膏代理商铺,鼓动百姓跻身票选,由百姓来选出十家代理商铺,故而京都大街小巷的百姓都汇聚未央街,堵塞官道,京兆府不得已出动军队。”
“又是知春里。”程羡之望着屏风外,遐想道:“陆听晚动作不小,还能惊动京兆府?是我小瞧了她。”
“如此,高衡怕是会趁乱出城,”寒舟说,“我们的人已经在城门布控,加多人手查检出入城的可疑车马与人员。
“也好,”程羡之勾唇,想到了什么,“让京兆府出动,掩盖刑部的搜查,高衡知道是京兆府的人在维护京都秩序,便会放松警惕。”
陆听晚从未央街出来后回了枫林巷,吩咐风信去将苗大婶请来,不知陆听晚与她说了什么,苗大婶出知春里后便召集了枫林巷和长青街的老姐妹盘算着大计。
待安排完事宜,过完账本,天已入夜,她才回的程府。
程羡之白日上朝回来后便一直待在书房,晚膳去了映月阁陪公孙雪用过,待了没多时借口公务在身就走了。
得知雁声堂的人一直未归,瞧着已是亥时一刻,便在雁声堂的必经之路候人。
隔着距离,从小径过来,程羡之听见脚步声,步子轻快,哼着小曲,愈来愈近。
转角之余,一抹墨色身影压过,陆听蹦着步子顿停,曲子卡在喉咙里,眨巴着眼睛,又巡视四周,确定没看错人后才行礼。
“大人。”
程羡之走近两步,陆听晚被寒芒压着,连连后退。
原以为是挡了他道,让出位置:“大人出来赏月啊?那我不挡您道了。”
闻到她身上不曾带有酒味,只是一股淡淡清香,意有所指道:“今日不喝酒了?”
陆听晚猛然抬头对上他视线:“什么?”
程羡之俯视着她,试图能让她记住点什么。可陆听晚没有,那晚醉后之言她一直没想起来,也并不知在程羡之面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