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
他浑身痛得要命。醒来没两分钟,还当着狂喜的医护人员,狼狈呕吐。
脑震荡后遗症。或者是麻醉药剂量过了影响。
其他生命指标已平稳。医院兴冲冲地发布了宁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
“但是他伤势极重,从公路上一路翻滚最后坠海,他整个人都像被大卡车给狠狠撞击过。腿骨断了,肋骨断裂,作为医疗专家我很遗憾地说……或许有奇迹,但他可能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坐轮椅,拄拐杖。”
“他的母亲和哥哥已经赶到医院看护他。中方在与我们协商。宁远身体再恢复一点就将他转移回他的祖国医院,开展后续治疗和疗养。”
卡卡先是狂喜宁远他终于能活着——听着说他伤势又痛哭。
拐杖轮椅?他颤抖着手,死死捂住脸,却阻挡不了痛苦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把他面前的信纸给打得透湿:他几次动笔都只能写个开头,是给宁远的信。
他写不下“亲爱的宁”这样的轻飘飘称呼——他其实是他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他却不知道如何替他承担苦痛。
他已罪不可赦,他甚至没法说,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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