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脩:“这是我设法从安德森家族的私立医院中调取的,这些指标数据和棉棉的一模一样。他们每周都会提取信息素进行重复的实验,目的是从Omgea腺体中提取足量的信息素制成某种药剂。”
许泽脩:“他们在拿棉棉做实验。”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塞恩要不远千里费尽心机把棉棉拐带到弗洛伦萨。
许泽安:“他想用棉棉的信息素做什么?”
许泽脩:“我不知道,但如果要提取足量的信息素,需要把腺体完整地取出。”
以棉棉的身体状况,如果取出腺体,光是各种并发症随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许泽安:“所以,现在带我去见棉棉,我会把一切都跟他解释清楚到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原谅我都没关系。”
许泽安心头一震,用力握紧的手腕在微微颤抖。
许泽安:“就算见了面,棉棉也不会跟你走的。”
许泽安:“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弗洛伦萨比沪市要冷一些,天阴沉沉,像是一缸死水。
许泽晏穿着T恤出门,走到街口被凉风一吹才觉得冷。他们是昨晚到的弗洛伦萨,许泽脩今早去找人了,叫他待在别墅里等可他等不住。
一想到季棉现在就在这座城市里,他就心烦意乱,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发情期就要到了,那些抑制剂越来越不起作用,他就像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无药可救。
之前带的烟早就抽完了,他只能出门买。走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格格不入。
他随便找了家便利店,把空的烟盒放在柜台上,店员会意,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许泽晏摇头,伸出五指。
店员不确定地又拿了四包。
店员:“Do you want five packs of cigarettes?”
(您是要五包烟嘛?)
许泽晏:“是,不用找了。”
他抽出一张两百欧拍在桌上,把烟揣进了口袋,推门而出。
街上随处可见木质长椅,许泽晏就近坐下,熟练地抽起烟来。
他看着来往的行人,带着那么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斜对面是一家甜品店,透明橱窗里摆着各色马卡龙,精致又小巧。风一吹,可可的甜香铺满了整个街道。
甜品店生意不错,外头有好些人在排队。
许泽晏又想起了季棉。
那个小家伙从小就爱吃甜的,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年冬天特别冷。他上完体育课,去了低年级的楼层,想拐着小家伙逃课吃火锅。没想到刚好撞见一个Alpha在给季棉送奶茶,两个人站在那儿有说有笑的。
那时许泽晏只觉得那个Alpha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趾高气扬地走过去,把人排挤走了。然后对着无奈又害怕的小Omega颐指气使,偏要叫他跑去两公里外的咖啡店买热可可。
季棉回来的时候耳朵都被冻红了,喘着粗气,把热可可递给他时手指冰得要命。许泽晏当时很懊恼,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懊恼,把围巾往小Omega身上一圈,命令他把热可可喝完。
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什么是在意,什么是喜欢。
烟很快就抽完了,许泽晏起身,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路边。一个纤瘦的身影下了车,朝着甜品店走去。
仅仅是一个侧脸,就叫许泽晏僵化在了原地,而后是不受控制的颤栗。
许泽晏:那是……季棉。
他一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另一边身体快思维一步已经跟了上去。
许泽晏:“季棉!”
那人没人反应,许泽晏仍是不甘心,跑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骤然被拉住的小Omega很是惊讶,转身看见一张陌生的脸。亚洲面孔,五官硬朗精致,就是脸色不大好看。他仔细想了想并不认识,便友好地问道:
季棉:“先生,您是认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