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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泽帆:看到了你和我。

任泽帆:在和你相遇之后,这些奇怪的梦就断断续续地涌进我的脑海里,梦里我们是同学、是朋友,你总是跟我抱怨金融有多难学,提起哪里的甜品好吃,想去T城看看……

随着任泽帆平缓的阐述,陆晨的脑海中也浮现出前世和他相处的那些片段,时常都是他在说,任泽帆温柔安静的听着,听他抱怨,听他分享,作为他最要好的朋友。

这种气氛其实很微妙诡异,两个人在讨论着不属于现在的事情,用着沉稳平静的语气。

陆晨:那后来呢,你梦到了什么。

察觉到陆晨的镇静,语气也很认真,隐约还可以感受到一丝微不可见的慌乱,却没有觉得荒谬可笑,又或是愤而离场的迹象,任泽帆的眸中掠过几分不可名状诧异。

他却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而是顺着陆晨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任泽帆:后来,我梦见你跟我哭诉。

似想到了什么,任泽帆的神色沉了下来,,在陆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神情有着扭曲的诡异。

任泽帆:你说你想要自由的恋爱,可因为完全标记没有办法离开,那个男人将你逼得很紧。

陆晨的眉间的沟壑伸了伸。

任泽帆的语气也愈加愤慨。

任泽帆:他管着你的一切,从你的日常起居到学习交友,比起伴侣,他更像把你看成他的宠物,一切都得遵循着他的喜好。

任泽帆:再到后来,我连见你一面都不能了。

陆晨:这些,是梦里的我告诉你的吗?

任泽帆:对,你亲口对我说想要离开,可是之后我就没能见到你,就是打电话,也说不到两句就会被掐断。

话到这里,任泽帆轻蔑地笑了下。

任泽帆: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做的,他想将你当成自己的宠物一样养起来。

任泽帆:陆陆,我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你了。

任泽帆看向陆晨,眼睛里的忧伤与难受不像是在说谎,连空气都仿佛被这种情绪渲染得沉重了几分,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在短暂的沉默后,陆晨仰起脸看他。

陆晨:可是现在的我,和梦里你看见的那个我,一样吗?

他是不受任何束缚的爱上秦宴,更不受完全标记的禁锢。

任泽帆:可是他……你也看到了,那天照片里他的模样,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alpha,你确定他不会再次失控吗?你确定他不会因为自己卑劣的占有欲再次对你做出什么……

陆晨:任泽帆。

陆晨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无论是谁,他都不允许旁人在他面前说秦宴一句坏话。

陆晨:他不会,我也很肯定你梦里的那些事不会发生。

陆晨忽然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或许现在在任泽帆看来,自己就是那只不听劝告、非要扑火的飞蛾吧。

任泽帆:你怎么肯定不会?

陆晨:我信他。

就凭这一世秦宴对他的呵护与让步。

陆晨这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任泽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脸上的神情再也绷不住,原本不准备在这时说出来的话脱口而出。

任泽帆:信他?信一个随时都在监视你的人?

任泽帆:你以为在A市你就是独立自由的吗?陆晨,他一直都在监视你,你以为,一直跟着我们的人是谁?

陆晨:监视……?

陆晨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和任泽帆一起去定制店那次,像是被人跟踪了一般,还有最先自己在A市生活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这个。

短暂的错愕过后,陆晨便平静了下来,他其实心里早有猜测,在刚去邻市那段时间,秦宴又怎么会放心他一个人呢。

但后来这些人是撤走了的,否则他那些事也就瞒不住了,医院的、酒吧的。

任泽帆却抓住了陆晨的错愕,以为他已经开始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