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什么异样。她偏头:“夫君这是看什么呢?”
回应她的是两声低沉的轻笑声。
任兰嘉虽疑惑,但她眼下更想去沐浴。到了净房,她照了镜子,才知道他为何一直盯着她看。她的侧脸颊上压出了好几道红印,瞧着极为滑稽。任兰嘉愠怒,本想沐浴后再回水榭陪他,也没再回。而是自顾自抄录佛经静心。
在水榭独自批了许久折子的男人久久等不到自己的夫人,便也回了房。回房就被他的夫人横了一眼,那眼神又怒又娇,他又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不笑还不打紧,本静了心的人见他又笑气急,放下了手中的笔,瞪着圆目道:“你笑什么?”
怀了身子的人不能生气,任兰嘉被人抱在怀里轻声哄着。结果男人越哄越不正经,任兰嘉被他惹到赤红了脸。
正值壮年的男人不过是过过嘴瘾。刚成婚不过几月,本就顾忌着她的身子一直克制着自己。如今却好,软香在怀,什么都做不了。看她那副娇中带羞的模样,男人就后悔了,招惹她做甚最后受折磨还是他。
夫妇俩,一人养伤,一人养胎。本该分寝而眠,可偏偏自广阳侯府回了长公主府后,两人夜夜同寝一榻,夫妇俩都没有人主动提起此事。
而眼见着养伤这几日,两位主子的感情愈发浓厚,身旁服侍的人更是不敢提。就连府医都睁只眼闭只眼。
一同用了晚膳,陈朝去净房沐浴,观海才寻到时机见了任兰嘉一面。
“郡主,昨夜我们到太尉府时,太尉府已经失火了。有人比我们早下了手。”
陈朝沐浴出来时,就对上了他夫人那光彩流离倒影着烛光的柔情双眸。
“夫君。”
惯听的两个字眼下却被她叫的婉转千回。
昏暗的灯,温柔的她,才刚洗漱过的人,又觉着身子开始发热,他的咽喉吞咽了下。
“我书房中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完。你先睡吧,我迟些便回。”
一向镇静的摄政王看都未看他夫人一眼,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就往屋子外走去。
自以为冷静的身影在任兰嘉眼里透着落荒而逃的意味。这回换成她轻笑了两声。她似乎找到了逗弄他的好法子。
陈朝想避开她是其一,其二是他本就打算去书房一趟。他去的是外院的书房。书房里早就立着一道青色背影,见他进门,挺直了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