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和估计还在睡觉,他给林肃和发了条信息。

他现在这状态,第二天不敢去上课,也给校长发了条请假的信息。

做完这些后,江听眠晕晕乎乎的躺回了床上,他脑袋发胀,全身针扎似的痛。

他缩成一团,整个人忽冷忽热的,天光破晓的时候,后颈开始发烫发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江听眠脖子附近细小的经脉根根分明,此时都微微凸了出来。

很疼。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钻着你的骨头和皮肤,不断地顶撞、刺破、然后一点一点的冒出头来。

他全身汗涔涔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给林肃和拨的通讯都宛若石沉大海,那边杳无音讯。

当时林肃和和他说过再次分化的厉害,江听眠当时能想象得到,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痛的冷汗涔涔,在床上打滚。

这样的痛意持续了一天,江听眠后来连给林肃和拨通讯的力气都没有,看什么都眼花。

肚子因为饥饿而在发出抗议,酸软的身体却连抬一抬手指都十分困难。

那股痛意开始削减,只是还时不时会有一阵漫长而延缓的疼痛,床单被汗水浸的乱七八糟。

江听眠寻了个没那么脏的地方,蜷缩在一块,困意来袭,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江听眠听到外边有声响,把灯打开,撑着恢复点儿力气的身体站起来。

他的大脑还有些迟钝,一步一缓的扶着墙壁往门口走。

客厅里只有房间里头一些微弱的灯光照亮,他听到了门把手好像在被谁大力转动,心砰砰直跳。

当初林肃和走的时候,为了以防自己有什么突发情况,江听眠给了林肃和一把备用钥匙,外面不可能是他。

江听眠左顾右盼,拿起旁边的扫把紧紧的抓在手里,想了一下,他丢掉扫把,往卧室里面走。

他现在正是虚弱期,和人硬碰硬拼不过,先暂时躲在卧室里头,还有一层保障。

咔哒——

门从外面被人打开,江听眠加快了往卧室走的步伐。

刚刚走到门口时就没什么力气,现在两条腿更是酸软无比,再加上惊慌,他左脚绊到右脚,竟然摔了一跤,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屋里里头是浓郁的牛奶味信息素,进来的人瞳仁紧缩,眉头迅速蹙起,然后第一时间捂住了鼻子。

借着卧室里的光,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江听眠,三步做两步的走过去,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江听眠竭尽全力屏住呼吸,那人探不到他的鼻息,面色一变,也顾不得捂鼻子。

他弯下腰把人抱起来,疾驰着往外冲,而后又顿住脚步,把人带到自己家里。

江听眠惊讶于他的反应,以为这是林肃和,睫毛颤抖着睁开。

刺眼的灯光让他半眯起眼睛,在光影下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一股心悸的感觉传来。

江听眠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抱着他的人,他的眼中映照着惨白的灯光,还映照着一张他不能忘记的脸。

他嘴唇哆嗦,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陆,陆沉?”

抱着他的人身体一僵,抿着唇没有说话。

一滴汗水掉在了江听眠的额上,他像是猛然惊醒一样,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痛意让他眼中很快盈满了泪水,他手掌摸过陆沉结实的臂膀,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你没死你没死”

陆沉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浓郁的Omega信息素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的理智岌岌可危。

手臂传来负荷的警告,痛的有些麻木,他半跪在地上,手没能扶住江听眠的腰。

他喉咙里挤出话语,“眠眠,你怎么了?”

江听眠站了起来,蹲在他面前,说话都带着颤音,“我没事,我只是摔了一跤。”

这一切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