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的颠簸,眼睛不由闭了起来,长睫随着呼吸声一颤一颤的,嘴唇紧紧抿着,还带着艳色。

萧砚见状心中一软,小心翼翼地让青年靠在自己怀里,将脱落的大氅又重新盖在了他的身上。

唐小知其实并没有睡熟,听到动静便抬头望了一眼,只瞧见了男人薄削的唇和线条凌厉分明的下颌。

他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声音还带着倦意,软乎乎的,“还没到吗?”

萧砚垂眸看他,“是不是吵醒你了?”

唐小知摇摇头,“我本来就没睡着。”

说着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萧砚微微勾起唇角,直接连着大氅把靠在怀里的人给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唐小知惊得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你做什么呢?”

萧砚凝视了他几秒,“就是想抱你。”

生命尽头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抱你。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他不想惹青年伤心,虽说最终他仍是要离去,但在那之前,他希望自己给青年留下的,只有快乐。

唐小知闻言猛地凑近,“啾”一声在面前薄削的唇上亲了一口。

萧砚怔愣一瞬,呆呆地看着他。

明明先前在城楼上吻的那么用力,现在倒是和纯情小伙似的。

唐小知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有样学样道:“你看什么,我就是想亲你,怎么啦?”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回到乾清宫后的唐小知深深明白了这个道理。

甫一踏入寝殿,身旁原本还肃着一张脸的君王突然把自己扛了起来,放到了窗沿上。

唐小知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一抹灼热牢牢地堵住了唇瓣。

似是担心窗沿硌到青年,萧砚一把提起了他单手可握的腰肢,又将另一只手的手掌垫在了窗沿上面,牢牢地禁锢住了他。

唐小知被放在高处,一时被吓得面色白了白,察觉到自己正被极为安全地护在怀里时,才微微松了口气。

好吧,这口气还是松的略微早了些。

身前的人像是发了狠,唐小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全身发软,控制不住地想往下滑。

萧砚轻笑一声,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

唐小知总算是清醒了一瞬,瞪着一双雾气氤氲的猫儿眼,直直看着他,一张小脸羞得通红,“你笑什么!”

像是伸出嫩爪子反抗的幼猫,却连指甲都没长好。

萧砚安抚地轻啄他的唇角,又把人抱了下来,向床榻缓步走去。

像是哄小孩一样。

“知知好乖。”

重重的帐幔间传来一阵又一阵可怜兮兮的呜咽声,被欺负得狠了,就发出几声哭叫。

“萧……萧砚,呜……”

“知知好香,好软。”

“你这个变态!”

“嗯,我是变态,最坏的变态。”

……

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温柔地撒在了万物上。

一阵摩擦声传来,随即一节满是暧昧红痕的藕臂慢慢从锦被中探出,没过多久又被另一节麦色的手臂给捉了回去。

“会着凉。”

唐小知伸出手背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又乖乖地靠在了身旁人坚实的胸膛上,不满道:“我眼睛都肿的和核桃一样了。”

“啾”的一声--

“这样就不肿了,谁让你昨天夜里哭的那么可怜。”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唐小知愤愤地抬头看去,就撞进了一双满是柔情的黑眸里。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唐小知不住地唾弃自己。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脑海中忽然出现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三毒草和迷魂丸已经准备好了。”

随即又补充道:“迷魂丸就是可以把人迷昏的药,对人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