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愉
宁书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作何回答。但他却是感觉到了一点违和的地方,比如傅愉为什么会在他们租的房子里?
是傅行舟回来的时候,傅愉刚好醒过来了?
宁书不清楚。
傅愉与生俱来就带着一种矜贵的优雅。
倒不是说傅行舟身上没有这种特质,只是傅愉看起来气质更加明显一些。一看就像是坐在高级西图澜娅餐厅里优雅的享受着牛排,包括坐在钢琴前。
即便在厨房。
傅愉也没有让这份气质消失。
他那双淡漠矜贵的眼眸注视着宁书,出声道:“我在做晚餐。”
“大概要半个小时。”
宁书回神。
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但随即又想到他跟傅愉上次还在闹分手问题,不由得抿了一下唇。
半个小时后。
傅愉已经坐落到餐桌面前。
宁书看着桌子上的菜色,是他喜欢的菜色。
傅愉看着他,淡淡地道:“第一次做,傅行舟应该没给你做过。”
宁书下意识的想问他怎么知道。
但下一秒。
傅愉就已经抬起手,优雅的享用起晚餐。
他将菜送到宁书的面前,那双深邃淡漠的眼眸盯了过来。
宁书尝了一口。
傅愉大概是很有天赋,就算是第一次做,味道也比新手好太多太多。
餐桌上只有轻微的餐具碰撞声响起。
可能是因为家庭教育不同的关系。
傅愉在餐桌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言语。
宁书也不习惯在餐桌上谈论问题,这一顿饭有点静默,但又说不出的奇怪。
奇怪在哪里。
他也不知道。
直到这顿饭结束以后,傅愉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神色。
就连傅行舟为什么跟宁书合租这种事情,他仿佛都没有任何的惊讶。
宁书不由得静默了一下,他拉开椅子,不知道要继续谈论分手的事情,还是什么。
但又想到他跟傅行舟,面对傅愉的时候,都变得有点奇怪了起来。
就连分手都不能适合的提起了。
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
傅愉却是道:“腿好很多了吗?”
宁书不由得一顿。
看了过去。
他记得他受伤的时候,是傅行舟觉醒的面前,而不是傅愉。
为什么傅愉会知道,他的腿伤?
但是傅愉并没有给他这个解答,他站起身。走到了宁书的面前,然后弯下腰:“我看看。”
宁书回神的时候。
傅愉已经把他的腿给拿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漂亮的手节骨,摸了一下腿拉伤过的地方。
宁书总算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他拉伤的是右腿。
拉伤的地方除了他,傅行舟也清楚。但是傅愉为什么会准确无误的拿过他拉上的那条小腿,而且手还按上他受伤的位置。
就仿佛傅愉很清楚一般。
但是
宁书脑子有点糊涂了,他看了看面前的傅愉
难道面前的人是傅行舟,而不是傅愉?
“我不是傅行舟。”
傅愉淡淡地道:“你要确认一下吗?宁宁。”
那双眼眸望了过来,就那么垂落,仿佛要望进宁书的心里。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让人觉得包容万象的同时,也深邃得让人心悸。
宁书心不由得一紧。
他抿了一下嘴唇。
不用确认,这就是傅愉。
宁书的怀疑被打消,满脑子都是傅愉为什么会清楚他腿伤的问题。
而就在这个时候。
傅愉又摸了一下:“还疼吗?”
‘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