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看上去依旧冷淡而漠然，却是给人一种极度的险意。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为什么避着我不见？”

宁书捏了一下手指，觉得这次应该跟傅愉的另外一个人格说清楚。

于是他道：“……是我自己的决定，傅愉跟我坦白了，你是他的另外一个人格。我无法把你当成傅愉来看因为你们很不相同，尽管你们是同一个人。”

傅行舟眼眸盯着他。

眸色却是看不出神色想法。

他神色淡漠的时候，跟傅愉极为的相似。

宁书心中有几分忐忑，随即就听到耳边响起傅行舟的话语：“他真的是跟你这么坦白的？难道不是他隐瞒不下我的存在，才不得不跟你摊牌？”

宁书的神色微怔。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道：“傅愉现在才跟我解释，我相信是有他的苦衷的。”

傅行舟神色出现一瞬间的暴郁。

但是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他淡淡地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傅愉在你眼里，不是很完美吗？”

宁书点了点头，丝毫不否认。

“傅愉确实很优秀，优秀到，我觉得他甚至没有任何缺点。”

傅行舟低下头，那双眼睛像是凶兽一般，盯住了某个猎物。

他神色淡漠地说：“既然他在你眼中那么完美，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为什么却隐瞒自己有人格分裂的事情？”

傅行舟唇角微勾，带着一点冷酷的残忍：“难道不是因为，傅愉对这段感情有着分寸的把握。”

言下之意就是，看来你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因为傅愉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最亲近的，也就是作为男朋友的宁书。

宁书听完这句话，并没有太多的难过。

他当初跟傅愉答应在一起交往，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做好了，这段感情只是处于试试的阶段。

傅愉不告诉他，是他的权利。

然而在傅行舟眼中。

宁书这副样子，就是失魂落魄了。

他一想起，那段时间，宁书全都是把他当成傅愉。

就有一种冷郁暴躁无处宣泄的怒意，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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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傅行舟语气淡淡地说。

“我们还接吻，拥抱过。”

宁书微愣，回神过来，他张了张口：“傅行舟，你明明知道那不算数”

傅行舟就那么垂下眼眸看着他。

沉冷道：“为什么不算数？在我这里，永远算数，难道你想反悔？”

宁书深呼吸了一口，有点想把自己的脸给埋起来。

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只好抿了一下嘴唇说：“这是个误会，我跟你道歉。”

傅行舟就那么用那双墨沉的眼眸看着他，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表情漠然。

“事情已经发生了。”

宁书张口，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他微垂下长睫，开始思考，斟酌话语，该跟傅愉的另一个人格怎么谈拢。

傅行舟字字诛心地说：“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傅愉。”

“所以，我没有逼着你跟我接吻，甚至交往。”

他懒懒地眼尾垂落，却是带着触目心惊的冰凉：“我甚至问过你跟傅愉的关系，你是怎么回的？”

傅行舟淡漠，直指人心：“你跟我说，你和傅愉只是关系好。”

“现在，你想跟我说，你只是把我当成傅愉了？”

宁书百口莫辩，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傅愉是什么情况。他甚至没有想到，傅愉会有其他人格的可能性。

所以面对不认识他的傅行舟，便下意识地先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