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陪在孤身边的,胆子这么小可怎么行?”
他声音淡漠,竟听不出是玩笑,还是其他意思。
而底下的几个少年,却是面面相窥了一眼。彼此面色难看,惨白,尤其是柳随,他近乎挂不住了面色。
虽太子只看了他一眼,但要是没有宁书,太子绝对会一眼就相中他的。
李怀德忙道:“不知太子另一位要从这选出哪一位?”
独孤玄策望了他一眼:“谁说孤要选两位伴读?”
他握着少年的手,只觉得温润如玉,十分的好摸。让人舍不得移开,索性也就那么握着人,有点兴致缺缺的看了一眼低下的人:“给孤退下吧。”
李玄德这才知道,太子是真的只选中了宁书。
他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收整了一下,然后低声道:“那奴才就先带人下去了。”
柳随跪在地上,他不甘心。
他为了能给太子当伴读,给李怀德玷污。但是如今,却是抵不过宁书什么都没付出,便就被太子看入了眼。
他用力的咬紧下嘴唇。
不知道他哪里不如宁书了,不由得垂下眼眸。
心中却是恨极了
待人出去了以后,独孤玄策仍然握着少年的手不放。
还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你是哪里人?”
宁书忙道了一句:“奴的家乡在荆州,是被父亲送到京城来的。”
他声音有些柔柔的,也有点软。
太子听得觉得悦耳,又问了一句:“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宁书迟疑了一下,还是回道:“家父宁回。”
太子眯了一下眼睛:“孤记得他,是荆州太史,没想到他儿子生的倒是不错。”
宁书没说话。
他被太子握着手,也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是眼前人是何等的尊贵,即便对方做了什么,他也要受着的。
“你在孤的面前,不用奴才自称。”
太子又说了一句,随即淡淡的松开他道:“孤刚回来没多久,要睡了。你在一旁候着吧。”
宁书说了一声是。
独孤玄策站在原地,见他许久未动,张唇道:“怎么,李怀德没告诉你,是如何伺候孤的?”
大殿还有其他未出去的奴婢。
听到这句话,全都跪了下来。脸色惨白,都觉得这个小公子,看来是要被拖下去了。
太子只要稍微不满意,这宫殿便是三天两头的换人。
要是触犯了他,重了掉脑袋,轻了也落不着什么好处。
他们都是将头放的低低的,生怕太子迁怒到了自个。
宁书这才意识到,对面的人是要他服侍上榻。
他不由得上前一步。
宫中的礼仪他是学了的,他将太子的外衣脱了脱。太子低头看着他,脸上俊美无俦,看着极为是养眼。
但是宁书却是不敢多看一眼。
他还记得外头是怎么说这位太子的,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便听到了一句:“你不用这么怕孤,若是那么怕,孤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宁书回神,帘子已经遮挡了他的目光。
但是他背后却是已经出了冷汗。
他沉默的退到了一旁,难怪众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就连怕都是不允的。
宁书站在一旁候着。
太子这一睡,便是睡了一个多时辰,
醒过来的时候,便要他更衣。
宁书只好替他更了衣,太子穿戴整齐。便到了案前,淡淡地道了一句:“来帮孤磨墨。”
他走了过去,只是他身子太过紧绷。又站了许久的时间,脚一时有些发虚。
竟是有点疼了起来。
但是宁书不敢显示出来,他给太子磨了墨水。然后站在一旁,太子拿着笔,写了一张纸。
他的字狂傲的很,笔锋凌厉,带着一点煞气。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