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声音,拳头最终擦过男人的耳侧,击在了男人背后的墙壁上。
全程下来,这俊雅出众的男人眼睛从未出现过偏移,就连动作也没变。
他只是微笑地看着门口。
踩着军靴迈步而来的男人身穿硬质黑色制服,举止投足间,给人以极大的压力和侵略性,
那张英俊硬朗的脸此刻冷肃无比,眉眼凌厉阴鸷:“不能对嫌疑人使用武力,难道你不知道吗?”
“队长,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想吓一吓他。”邹与希心有不甘。
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显得他就跟个小丑一样,这让他拳头发痒。
“写五千字检讨,下班交给我。”
“可是队长,我还在审问。”
“我来。”
刑薄舟在座椅上坐下,灯光的阴影打在他身上,无论是体型还是脸上的棱角,都无比锐利,薄薄肌理覆盖的骨骼每一寸都蓄满了力量,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叫人倍感危险压迫。
“我知道是你。”他直接开门见山道:“连环杀人案的背后指使者。”
“刑侦探,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无辜的人。”文森特迎上了刑薄舟咄咄逼人的目光。
“总会有证据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和你的同伙,迟早会被我一网打尽。”刑薄舟银灰色的眸子紧锁着文森特,薄凉到无情的唇一字一顿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迎面而来的冷意席卷,似乎周围的温度都因为那双眼眸而降低了几分。
文森特被镜片遮挡的双眸仿佛雨后的湖面,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低调内敛的男人薄唇开合:“是吗?那就祝愿刑侦探能早日破案,达成心愿了。”
没有丝毫破绽的反应,以及,那从头到尾就没被打破过的无动于衷,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不可能是个凶手。
“当然,在此之前,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能让我们及时赶到救人的,是你那位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裴诺。”
镜片在流转的白光里凝结,覆上了一层陶柚色的反光,这个矜贵优雅,带着艺术气息的男人抬起苍白修长的手,按了按镜片:“我说过了,我只是邀请我的学生来家里做客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至于他,我想他是误会了什么。”
“是吗?” 邢薄舟薄唇分明是笑着的,灯光却在他漆黑的眼底斜投下一线阴影,显出几分深藏的冷戾:“有没有别的意思,我想你自己清楚。”
“刑侦探,你好像很生气,是因为什么呢。”
刑薄舟抬眸,和后靠着墙壁的文森特面无表情的对峙着。
他们视线的交叉点,似乎弥漫着一种叫火药味的东西。
就在安柯然打算说些什么时,文森特突然笑出了声,他的视线落在刑薄舟用纱布包扎得有些丑萌的手掌上掠过,意味不明:“医院的护士,包扎得似乎不太专业。”
这当然不是护士包扎的,而是刑薄舟使了些小伎俩让他的小少爷帮包扎的,让他恨不得永远都不要拆开才好。
他抚摸着小少爷亲手给他包扎的纱布,心里的柔情前所未有地膨胀:“我得感谢你的帮助,让我和喜欢的人感情能更近一步。”
“忘记告诉你了,文森特先生,根据受害者梵玖少爷的指拱,这一次,你至少要在牢里待上几年。”
文森特抬抬眉,他偏过头,声音很迷人,对安柯然说话时眼神认真地盯着对方,一举一动都非常礼貌绅士:“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安柯然下意识就要起身,却在这时听到了刑薄舟的话:“写一份刚刚审讯的报告给我,”
安柯然犹豫地看了一眼文森特,最终在刑薄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低头回应。
安柯然刚走,勒温便神色匆匆赶到,他敲了敲审讯室的门,对里头的刑薄舟道:“队长,所长找你。”
所长这个时候找他,一定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刑薄舟看到对面的男人勾起嘴角,犹如古希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