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宴谪才刚勾起笑,忽然察觉到不对,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抹巨浪就把他们掀翻在海里。
宴谪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忽然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凌云门。
近些日子,柏誉心底总是不踏实。
他不清楚这异样之感是从哪里来的,于是便盘膝而坐,运气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芒。
是哪里不对劲呢?
心底总有浅薄的熟悉感,柏誉禁闭着眼睛,眼皮微微颤动,眉间紧皱。
忽然,他睁开眼睛,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猛然翻涌而出,柏誉额头渗出了冷汗。
“……妖尊。”
宴谪睁开眼睛,眼前晃动飘逸着朦胧的黑纱,帷幔层层叠叠,细小的金丝闪动着细碎的光芒,奢华却幽暗的格调。
他觉得很累,浑身好像提不起来劲儿,睁眼很久才慢慢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很陌生,他从偌大的、柔软的床上爬起来,伸手掀开了帷幔。
这是哪儿?涅殉呢……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些问题,一群侍女就推门走了进来,向他行礼道:“参见尊后。”
宴谪神色猛然大变,下意识抬手:“剑来……”
这些都是妖物,可宴谪却发现,他体内的修为被人压制了,完全调动不出来任何力量,更别提召出仙剑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有些苍白,殿内的侍女想靠近他,宴谪自然是不肯的,他挥开人跑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修为被压制的原因,宴谪觉得有些乏力,步伐有些跌跌撞撞。
但遇见的所有人……不所有妖物,都对他态度非常恭敬,并且还称他什么尊后?
宴谪脑袋里很混乱,脸色苍白,因为他发现他找不到涅殉了,如果涅殉出了什么意外……
“师尊,不要乱跑。”
宴谪闻声立即朝涅殉跑了过去,神情有些慌乱,在这个世界里忽然没了修为傍身,真的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
而涅殉,宴谪无意识中也非常依赖他。
也正是因为太过慌乱,导致宴谪没有发现涅殉身上的不同之处。
“你没事吧,这里到底是哪里……”宴谪刚开口,涅殉就把他抱了起来。
“师尊身体还虚弱,现在要好好安养才是。”涅殉神色极其正常,怀抱着宴谪目视前方,又将宴谪送回了刚醒来的那张大床上。
“都出去吧。”
涅殉挥手,殿内的侍女便退下。
宴谪后知后觉的,忽然觉得涅殉有些变化,比如涅殉刚刚说话的声音很冷厉,又比如……涅殉周身的气势,看上去不似寻常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饶是宴谪脾气好,此刻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太多疑惑了,还有涅殉,为什么那些人会对涅殉这么恭敬?
宴谪不敢想,他下意识的回避。
“师尊,你答应我不生气,我就告诉你。”
涅殉凑过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蹭他,可身上绣着暗纹的袍子却让宴谪心底很慌乱。
他深吸了几口气,脸色还是发白,目光紧紧的落在涅殉脸上,声音有些沉闷。
“涅殉,你不要骗我……”
这眼神里包含的意思太多,都是涅殉不喜欢的,他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于是猛的凑上去,压着宴谪的后脑勺吻他。
宴谪如今没了修为,与寻常人无异,没多久就受不住的呜咽出声,眼角滚出热泪。
“师尊,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涅殉轻啄着宴谪的侧脸,眼眸深处藏匿着汹涌的情愫。
良久,宴谪才喘匀了气,他抬手扶上涅殉的脸颊,眼眸清冷而黑亮:“涅殉,我的修为被压制了……是你吗?”
涅殉看着宴谪,紧抿着唇角,狼眸幽暗又深沉。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也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