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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银白,光看背影就透着股仙风道骨的意味。

宴谪走近了才喊道:“掌门……师兄。”

柏誉转身,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端详了宴谪一阵:“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化。”

宴谪回以淡笑。

白雾从剔透的白玉杯中升腾起来,两个人的眉眼显得模糊,却更似九重天上的仙人,浑然天成的仙气。

寒暄了些琐事,柏誉知道宴谪只乐意清闲自在,所以也从来没有逼迫他。

宴谪等玉杯里的茶凉了些才端起来,温度刚好可以入口,他低垂着眼眸,微抿一口,片刻后拧着的眉心才渐渐松缓开。

对面的人忍不住发笑,从容道:“你啊,连从前的小动作都没有变过,现在居然也是当了长老的人了。”

说着,有些感慨。

“师兄不要打趣我了。”

宴谪被收入门下的时候年纪颇小,柏誉当时是大师兄,可以说是一路照看他长大的,自然如何看都觉得他带着从前的稚气,依旧是那个最小最安静的小师弟。

又聊了几句,两人站起来走出殿外,门前的海棠花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终究几片单薄的花瓣顺着风七弯八拐,落在了宴谪肩头。

柏誉看见了,便抬手为他抚去。

两人距离稍近了些,宴谪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倒是柏誉……脸色骤然间有些变化。

他的目光落在宴谪的衣领处,有些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因为那里,藏着处红痕,不大的一团,却格外的暧昧刺眼,像是被狠狠吮出来的,带着点淤青的深色。

柏誉心头微动,鼻尖嗅到点浅淡的味道,他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不愧是掌门人,周身威严的气势让宴谪都有些犯怵。

“你身上,怎么会沾染妖气?”

宴谪听见声音,瞬间也反应过来,妖气必定是涅殉身上的,天天缠着他,不小心就沾染了,不过不仔细闻的话完全不会发现。

但柏誉是掌门,自然比寻常人敏感千万倍。

宴谪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灵兽化形再正常不过,虽然涅殉算不上是灵兽,但他能化形也是机缘,再加上天赋绝佳,他生来就是修炼的好苗子。

宴谪便一五一十的把经过和柏誉说了,并补充道:“师兄,我当初捡他的时候就已经探过了,没有问题。”

但显然,柏誉关心的事情并不止这一件。

他的眸光落在宴谪领口处,不带什么掩饰,宴谪自然也发现了,瞬间想起什么,抬手捂住脖颈。

不过为时已晚,该看的早已经看到了。

宴谪心里叹了口气,想起涅殉今早上压着他啃的劲儿,实在是没有办法。

“师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他,心意相通。”

宴谪脸皮薄,虽然声音冷静,可脸颊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柏誉很久才叹出口气,转身看着广阔的天际,声音有些沉:“宴谪,你糊涂啊,他是你名义上的徒弟。”

柏誉很久没有这么直白的呼喊他的姓名了,说明这次是有些生气的,宴谪自知理亏。

两个男子相恋不至于违逆伦理,世俗不容,可徒弟和师尊……在外人眼里就是违反纲常伦理,罪大恶极的。

宴谪心里有些无奈,他如果早明白自己的心意的话,就不会胡乱收涅殉当徒弟了,如果倒是成了麻烦。

不过麻烦他也认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师兄,我清闲自在惯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带他出去云游……”世人千千万,总有你左右不了思绪,无法辩解的污点。

宴谪也想得很清楚明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和涅殉云游四海,二人世界也未尝不是好事。

反正这个世界,他只想安稳度日,享受为数不多的时光。

柏誉早就知道宴谪固执,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两人僵持片刻,银发孤冷的掌门先泻了气:“罢了,你带他过来,让我瞧瞧。”

柏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