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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宴谪就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再留宿权闵予是绝对不可能的。

话语很决绝,权闵予心脏撕扯着痛了阵,脸色也有些苍白,他捏紧了拳头,浓郁到极致的信息素终于还是泻了点儿出来。

雪松的味道冒出点儿头就收不住了,死命的钻出来往宴谪身边涌,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包裹着心仪的猎物,恨不得烙印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楼道里本来就不够通风,宴谪鼻尖动了动,嗅到很浅淡的,不寻常的气味。

他捂着鼻子后退半步,皱眉冷冽道:“你易感期到了?”

不远处的Alpha眼眸暗红,暗藏的情绪像是野兽,收敛了獠牙却还是掩盖不住骨子里的攻击性。

“……嗯,我不会伤害你的。”权闵予不想让宴谪这么害怕他,虽然他现在很难受,头痛欲裂,但他待在宴谪身边依旧能够忍耐,他不会伤害他的。

雪松夹杂着烈酒的信息素疯狂的涌出来,勾起点儿宴谪不好的回忆,他越发的神情冷厉起来,离权闵予很远。

“你快走吧,我不可能让易感期的Alpha待在自己家里……”

权闵予呼吸越发的急促,他上前一步,几乎贴在了宴谪身前,手掌急不可耐的握住宴谪的手腕……

宴谪刚想挣扎,手里就多了个冰冷的东西。

“我不会做什么的……如果我控制不住了,你就用这个……从这里插进去,我不会伤害你的。”权闵予握着他的手,把刀抵在自己的心口,Alpha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砰砰的声响很鲜活。

“你疯了吗?”宴谪的手抽不出来,冷漠的神情有些崩裂,他看着权闵予,正常人会出门带刀吗?

“让我留下吧……”权闵予甚至觉得,如果宴谪现在要离开他,他可能真的控制不住的发狂。

宴谪看着权闵予暗红的眼眸,Alpha像是很痛苦,眉宇间的褶皱怎么也抚不平。

“……”

——啪。

泛着冷光的刀刃扔在地上,声音清脆。

宴谪反锁了房门,蹲在地上抱头苦思,他又放权闵予进来了,还是在权闵予易感期……

他真是不要命了,他脑子有问题。

[宿主心地善良是好事,不要这么想自己。]

宴谪抱着双膝,眼眸黑亮又平静,眉眼在黑暗里淡漠又清秀,像是幽香的兰草。

他不该心软的,可是为什么克制不住呢?

而门外,高大的Alpha蜷缩在沙发上,客厅里溢满了雪松和烈酒的信息素味道,无孔不入的钻进去,侵占领地。

权闵予抱着薄毯,这条毯子宴谪肯定不常用,上面连主人的味道都很淡。

Alpha抱着,埋头轻嗅,眉眼越发的沉醉,火热的欲望即将溢出来。

……味道浅了,逐渐被Alpha自己的信息素覆盖掉了。

权闵予睁开眼睛,眸底有些疯狂,渴望极了某些东西,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衣架上,像是锁定了目标的野兽,眼眸都凝成了竖瞳。

衣架上挂着宴谪脱下来的厚外套,或许还带着宴谪的体温,带着宴谪的味道。

权闵予走过去,伸手把衣服拿下来,抱在怀里轻嗅,喉间发出沙哑的喟叹:“……宴谪。”

月光透过窗户钻进来,Alpha抱着外套蜷缩在沙发上,像是大型犬似的摩挲着怀里的衣服。

一夜未眠。

宴谪迷糊的醒过来,伸手摸床头的手机,不小心碰到了那把冰冷的刀刃。

他这才想起来,客厅里还有个易感期的Alpha。

反锁的门还是完好无损的,仔细听也没有发现什么声响,应该是没事吧?

但宴谪还是不敢出去。

上次权闵予易感期,他是见识过了,易感期的Alpha根本没有什么理智。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

宴谪也睡不着,抱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