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涂抹唇上的白粉之后,整个人愈发骄矜贵气,半边面具下,白皙尖削的下颚,殷红柔嫩的唇瓣,三千鸦黑发丝及腰。
宴谪拉满弓,微眯眼睛,神情有些凌厉,咻的放箭,正中靶心。
他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这几天射技有了质的飞跃,任谁都会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吧。
“殿下歇息歇息吧,虽然今日状态大好,但好歹也让人伺候喝口水。”德安笑道,态度很恭敬。
宴谪练完回去,身上出了薄汗,却很舒畅,好像之前累积的病气也祛了不少。
他刚进帐篷,就听见男人的声音:“朕听说你今日练得很不错,心情好?”
因为宴谪很少神情这么轻松,嘴角有淡淡的笑意,像是青葱的翠竹,封绥心尖痒得厉害。
没有反驳,宴谪点点头,他今天确实心情不错。
“我想沐浴了……”宴谪抬手想把脸上的面具解开,却不曾想丝带打了死结,他反着手怎么也解不开。
“朕来帮你。”
男人靠近他身后,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带起阵阵酥麻的战栗,宴谪屏住呼吸任他动作。
片刻之后,面具被解下来,轻放在桌上,宴谪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脸怎么这么红,近些日子心口还难受吗?”
封绥贴着他,像是单纯的关心宴谪的身子,手掌从身后绕过来,落在宴谪心口处。
“……早就好了。”
宴谪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他扭头推了推封绥,却不想男人预谋已久,落在心口的手迅速上移钳制住了宴谪的下颚,然后压下去。
唇齿间碾压出破碎的气息,封绥把人抱起放在桌上,手指揉捏着宴谪脖颈后的软肉。
“……唔,放开……身上很多汗。”宴谪挣扎不开,便想用腿把人蹬出去。
他的腿刚抬起来,男人的手掌就落下来,铁钳似的抓着他的脚踝,然后分开了他的双膝。
宴谪瞬间瞪大眼睛,惊慌道:“放开我,你松手!”
他眼底的水色荡漾着,封绥忍不住低头,嗓音微哑:“朕吻你的时候你不舒服吗?为什么要害怕,你明明喜欢……”
因为宴谪会在他的手底下战栗,眼角溢出泪水来,脸色染上醉酒似的红晕,任谁都分辨得出这是痛楚还是欢愉。
只有宴谪总不愿意承认,他宁愿逃避。
“我不喜欢!你胡说……是你逼我的。”
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已经沉沦于男人带给他的欲望呢?
时间才过去多久,明明刚开始他还对男人的触碰厌恶到作呕……
宴谪的反驳让封绥脸色沉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宴谪要这么口是心非。
男人抬起宴谪的下颚,眼眸里带着些恼怒的火光,凶狠又锋利道:“你说你不喜欢,朕就是要让你仔细看看,你是如何不喜欢的。”
封绥反箍着宴谪双手把他压在桌上,宴谪拼了命的挣扎,像是被掐住了软肋,眼眸通红道:“滚开,我不喜欢……放开我!”
却没想到男人看上去暴怒,可落下来的吻却异常的缠绵温柔,宴谪愣了愣,男人就撬开他的唇齿侵进去,挑逗着柔软的舌尖。
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敏感战栗的感受着男人的动作,缠绵缱绻却又不容反抗。
宴谪遇见席牧歌以前从没有过恋爱经历,所以他的一切都是席牧歌赋予的。
曾经每次的亲密接触他都异常的排斥,哪怕席牧歌吻他,他也恨不得咬下男人的舌头来,从来不会像现在……
混沌又清晰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像是喝醉了酒,瘫软又无力,嘴角溢出吞咽不及的暧昧水渍,狼狈又涩气。
“……喜欢吗?看着朕的眼睛说话。”封绥捧着宴谪的脸,深深的对视,眼底是炽热的火光,锋利又凶狠。
“……不,不喜欢……唔!”男人惩罚似的狠狠咬他的唇肉,宴谪疼得呜咽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