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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哭道:“皇上,不关娘娘的事情,是那畜……那白鸟先惊吓了娘娘,奴婢们护主心切,才失手打伤了。”

她们一唱一和,戏演得倒是不错。

宴谪握紧了拳头,忽的开口冷厉道:“失手?失手为何会伤得那么重,若是错手打死倒也还好,只怪它自己命不好,可娘娘为何容貌柔美,却纵容身边的人心思如此狠毒残忍?”

凌厉清冷的语气,让地上跪着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祺嫔没想到这梁国皇子看着是个柔弱的主,却也如此气势逼人。

祺嫔故意露出怯态看着宴谪,然后转头去看封绥,泣道:“……殿下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臣妾有错,可真的只是下面的人护主心切,不小心打死了……皇上,臣妾有错,请皇上降罪!”

面上楚楚可怜,可祺嫔心底却是想着,那鸟绝不是皇帝的爱宠,皇帝冷情冷性,断然不会养这样脆弱无用的玩意儿。

那这白鸟就是梁国质子的了……果真是和主子一般讨人厌,都该去死的。

封绥看着这场闹剧,依旧神色冷淡,他扫了几眼地上跪着的人:“朕不是赏罚不分的人,祺嫔你说你手底下的人是护主心切才失手打死了朕的爱宠,是吗?”

祺嫔一时间摸不准男人的意思,她抬眸对上皇帝冷漠的眼睛,瞬间后背发寒,然后答到:“是,是的……”

封绥点头,看着祺嫔身边跪着的婢女,那人立马领会了意思:“……回皇上,奴婢绿荞。”

“传朕旨意,宫女绿荞护主有功,升从四品。”

宴谪扭头看着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气愤甚至远胜过了祺嫔的狡辩抵赖。

宴谪心底除了气愤还有失望,他好像从心底里就觉得封绥会给他讨回公道。

是他错了……宴谪猛的站起来,侧脸崩着冷厉的线条,苍白清冷的脸色,却带着股倔强的傲气。

封绥拉住宴谪的手腕,不顾他的挣扎,把人紧紧按在怀里,宴谪脸色涨得通红,眼底带着些恨意。

“急什么?朕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

宴谪眼眶有些湿润,封绥想摸他的脸颊,他张嘴就咬在男人虎口上,气得有些失去理智了。

众人倒吸凉气,都唰的跪下去,唯恐龙颜大怒牵连到自己。

可男人把宴谪的脸按在自己肩上,手臂禁锢着那柔韧的腰身,不让人逃走,然后开口道。

“朕说了赏罚分明,刚刚只说了赏。”

“现在是罚,宫女绿荞心思狠毒,手段残忍,打死了朕的爱宠。”

“来人,拖出去,杖责八十。”

刚刚得意的笑还僵在脸上呢,绿荞瞬间面色惨白……那可是八十大板啊,五十板子下去她就能一命呜呼了,哪里还有福气去当从四品的大宫女!

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她呢!

“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皇上饶命!”侍卫们已经进来拖人,绿荞见皇帝冷血,便又转头去求自己的主子。

祺嫔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绿荞是她身边的人,皇上却为了一个质子要杀了她,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打她的脸吗?

“皇上,绿荞在臣妾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尽力服侍臣妾,她也是护主心切,杖责八十会要了她的命啊……”

哭喊一片中,封绥怀里抱着宴谪,男人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她们身上,手掌却柔缓的抚在宴谪后背上,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男人声音冷冽,带着刺骨的寒意:“要了命又如何,左右不过都是主子身边的玩意儿,活了是她命好,死了便也是失手了……”

宴谪抬头看封绥,刚刚的情绪还没有消化,泛红的眼眶让他看上去像是个被逼急的兔子。

绿荞被拖出去,紧接着啪啪的仗板声就响起来,还伴随着惨叫,没挨几十下就已经血肉模糊了,祺嫔远远的闻着血腥气,胃里直泛恶心。

封绥牵着宴谪出去,高大的身形挡住了鲜血淋漓的场面,却遮不住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