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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许久都未说话，眼眸浮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陆离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但并不是自己预料中那样的惊喜。

他忐忑地问道：

陆离:“先生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陆离:“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

陆离似轻叹了一声。

陆离:“那我再画一副好了。”

原本计划着凌云烨说不喜欢或是情绪平淡，陆离便要凶凶地跟他说再不给他画，但真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这样。

他就是一只毫无立场的小狐狸。

太乖了。

凌云烨忍不住在他仰起的脸颊上摸了摸。

凌云烨:“我很喜欢。”

陆离却不太相信。

陆离:“要是不喜欢，你也不用哄我的。”

凌云烨:“没有哄你。”

凌云烨那双灰褐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陆离，温柔的眸光中蕴着惊叹，与缠绵的爱意。

凌云烨:“因为太惊喜了，我没有想到你会画得这样好，是可以挂在殿堂中的水平。”

凌云烨难得直白的夸赞让陆离微微怔愣，这种像是陆离才会说出来的比喻式夸赞更是让他暗暗惊叹，甚至怀疑完全标记的威力是不是那么大，连性格也会有影响。

陆离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

陆离:“也没有那么好啦。”

但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出卖了他此刻的雀跃，陆离还是忍不住抱了下凌云烨。

陆离:“先生，你今天怎么那么会夸啊？”

凌云烨笑着反问：

凌云烨:“这就是你眼里的我？”

陆离点点头，和他分享起了画凌云烨的心路历程。

陆离:“我一开始不知道要画怎么样的先生好，在这之前其实有很多版废稿，但有一天睡醒，一睁开眼就看见先生坐在书桌前很温柔地对我笑，顿时就有了灵感。”

这样的时刻其实有很多次，凌云烨其实不知道陆离具体说的是哪次。他喜欢在午饭后小睡片刻，也不到房间里，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像只懒洋洋的小猫，安静惬意地躺在凌云烨的视线内。

那个时候的他也格外柔软，凌云烨工作累的时候抬眼一看，便觉得疲惫都消失了。

想到那个场景，凌云烨的眉眼都变柔和了几分，他伸出手指在画上自己的眼睛上虚点了一下。

凌云烨:“那你这里画错了。”

陆离神色茫然：

陆离:“嗯？颜色错了还是光影？”

凌云烨:“是眼里的东西。”

凌云烨:“我那个时候的眼睛里，应该是一只小狐狸。”

凌云烨用这幅认真的神色说出这样直白大胆的话，让陆离有些分不清他只是单纯在阐述这个事实，还是说情话，但是前者更让他觉得脸红。

他掩饰般把目光放在画上，但被凌云烨这样一说，陆离顿时就觉得画里这个凌云烨也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陆离:“那我以后再画一副。”

而后自以为自然地转移话题。

陆离:“其实有了灵感画起来并不耗时，很快就能画完，之前是因为我太拖了……”

凌云烨:这么不经逗。

凌云烨没有揭穿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凌云烨:“那下次我全程监工。”

陆离:“下次才不会像这次一样慢。”

陆离脱口道。

凌云烨敏锐地察觉到他这句话里暗藏的意思，似不经意地随口问：

凌云烨:“那这次怎么那么慢？”

陆离:“因为……”

这次之所以一幅画拖了那么久，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这幅约好的画像就像是给凌云烨的告别礼物一样，他落笔又停下，几番折腾之下才终于动笔。

陆离:“因为是送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