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我便被一把攥住手腕,重重摔回床上。
衣衫被风卷残云地剥落,龙抽出我的皮带,将我的双手缚住,绑在床头的立柱上。
我惊愕地看着他,鬓发汗湿,一颗负罪的心在胸膛中剧烈跳动。
我感到惊慌,窃喜,痛苦,挣扎。
他拽掉我的长裤,托起我的膝弯。
他依旧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以一个猎食者的姿态。
“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他说道。
我不再挣扎,沉默而顺从地任由他摆弄。
我的身体比嘴巴诚实。
那我的心呢?
它是比我的身体要诚实,还是比我的嘴巴更会说谎?
我不知道。
龙在做的时候没有吻我。殿下从前总是会吻我。
绵密温柔的吻从脖颈向下,一路经过锁骨和胸膛。
我同时感到疼痛和欢愉,苍凉与憎恶。
我觉得自己可鄙又可悲。
我闭上眼睛,拒绝再看龙,拒绝再看他琥珀色眼眸中倒映出的我,拒绝再看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像是掩耳盗铃。以为只要闭上眼睛,便就能够无人知晓。
“睁开眼睛。”龙蓦然开口说道。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钳住我的下颌。
潮水一般的心悸将我席卷,我颤抖着睁开眼望向他。
龙蓦然低头,野兽扑食般凶猛地吻住我。
快感海浪一样一波一波沿着我的脊梁往上窜。
我无力招架。
我感到自己正一点点融化,一点点崩裂,一点点被毁坏,又一点点被重塑。
达到顶端的时候我呜咽出声,像是一头受伤的兽,一颗破碎的心再一次被撕裂成碎片。
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没顶的欢愉与巨大的恐慌同时席卷,我在一瞬间从云端坠入深渊。
我越过龙的肩膀、他凌乱桀骜的黑发向门的方向看。
我看见熟悉的面孔。我感到自己的四肢冰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
“......殿下?”我的声音颤抖,正攀着龙肩背的双手也颤抖。
推门而入的是塞巴斯蒂安·赛尔文森。
我已逝去的爱人,我的太阳和月亮,我毕生的执念与信仰。
而现在我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别人在床上滚在一处。
我惊喘着睁开眼。
我的腿|间黏腻,后背汗湿,我翻身坐起来,看门所在的地方。
门关着,房间里也没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那只是一个梦。我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逐渐平息。
只是一个梦而已。我再一次对自己保证。
我没有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
我是进过学校、系统学习过科学理论的人。
梦,不过是潜意识中凌乱的碎片胡乱拼凑而成,是大脑皮层中的少许电信号。一个荒唐的梦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只是太累了,于是才意志薄弱,于是才做了那样的梦。
直到很多年后我会发现,这个梦其实是一场预演,是我们永远无法捉摸的神秘宇宙的一个精准预言。
不过那天黄昏我并没有这样深地想下去,或者说,我有意找了借口掩饰,避免自己这样深地想下去。
我抹一把脸,翻身下床,匆匆披上件外套,从衣柜里又翻找出一套干净衣服,再一次偷偷摸摸走到谷仓后面去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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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已恢复如常,和大家一起坐在温暖且灯光明亮的饭厅。餐桌是长方形的,满满当当坐着我们几个人,赛琳娜和乔的位置空出来,他们两个还在边上的厨房里为我们张罗饭食。
“休息的怎么样了?”鲁诺端着茶杯,他啜一口其中的热红茶。
“休息好了。”我点头。
“那就行,”鲁诺也点头,他呼出一口气,胸膛中还填塞着无数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