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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时,肖趁雨先是懵了一瞬, 很快就反应过来,昨晚应该是汪池将他从酒吧接回家了。

就像他预料的那样。

他跳起来,仔细地将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又拉开睡衣的衣领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没有缺胳膊少腿。

身上也没淤青或是那些可疑的痕迹。

嘴唇没有肿,屁股也没有痛。

肖趁雨这才确认,汪池昨晚悉心照顾了他,帮他擦了身子又换了睡衣,但并没有趁机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肖趁雨放心了,他拉开卧室门,猝不及防地和正在摆早饭的汪池对视上。就在眼神接触的这电光火石间,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涌进他的脑海里。

他想起来了,他好像是梦到汪池了,在梦里时他睁开眼睛,发现汪池就蹲在他面前。

由于太少梦到,他抓住机会,占了人不少便宜,不仅将人浑身上下摸了个遍,非要帮人纾解,还强迫汪池来帮他摸,甚至对轻重缓急提出了不少要求。

梦里的汪池很沉默,但对他很好,就像之前在乡下那样。

他要怎么样,汪池就怎么样。他说太重了,茧子磨得他有点痛,汪池就立刻松开一些,他说太快了,汪池就放慢速度,他说够了够了,汪池就马上停下,抱住了他。

梦境的最后,是肖趁雨在被紧紧抱住的时候使劲嗅了嗅,发觉男人身上味道清爽,没有熟悉的淡淡的烟味了。

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汪池是抽烟的。

肖趁雨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是梦,他推开面前的人,将假的汪池推出了自己的梦境。

肖趁雨喜欢这样的梦。

以他和汪池现在这样纯粹的雇佣关系,他是没法坦荡地将人摸个遍的,他可不想给汪池留什么话柄。

但在梦里,他什么都能做。他甚至暗暗祈祷,希望以后能多做几个类似的梦。

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肖趁雨快速地将梦回顾了一遍,接过小周递过来的工作文件丢到一旁,笑着说:“我们先来磨咖啡喝吧。”

小周点点头,走到咖啡机前操作,磨粉压粉、萃取、打奶泡、融合拉花,一套步骤行云流水,最后咖啡的液面上出现了一只洁白优美的天鹅。

肖趁雨小心翼翼地捧过杯子,毫不吝啬夸赞。

小周羞涩挠头,正要再展现一下自己,用第二杯咖啡液拉其他的图案,门口就有同事敲门,送进来一个消息:

肖总来我们这儿视察了。

他爸要来啊?

肖趁雨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咖啡液洒到手上,他心不在焉地抽了张纸擦。

不多时,肖远山从迈巴赫上走下来。

他从专属电梯上来,看到在电梯口迎接的下属们和站在一旁的肖趁雨,点了点头,称心地将手背到后头。

肖远山是做餐饮起家的,从刚开始一间小小的餐厅,到做成连锁店,再到后来成立集团,开发业务,涉足其他领域。几十年走来,风雨都经历过,如今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一切都在向好。

这间子公司主要负责供应链管理,相当于中央厨房,同时掌管仓储和冷链物流。

去年年末,肖趁雨同意进公司来熟悉业务时,正值业务开发,公司意图将中央厨房生产的明星产品变成商品,通过各大渠道销售。

肖趁雨先是作为助理进了营销组,在做出了一个创意性强且验证可行的营销方案后,他被破格提为副组长,三个月后又凭借另一个创新方案和能打的销售数据升了组长。

肖远山听到消息时,颇为满意,大手一挥就给肖趁雨批了一间独立办公室。

虽然肖趁雨在被他送下乡的时候差点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后来回城了又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还从家里搬出去,但总的来说,将肖趁雨丢到乡下那一遭还是收获颇多的。

如今肖趁雨不仅性格成熟了许多,不再像小孩一样对他撒娇耍赖,还能在工作中崭露头角,大放光彩。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