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对你而言的我( )(2 / 3)

或许是因为手法不够娴熟,他不小心割伤了自己,有一点疼,流了一些血,疼反而让他清醒了。

上帝啊,我在做什么?詹姆斯用纸巾擦了擦血,一个小伤口,血很快就止住了,他把纸扔进了抽水马桶。

我真是疯了。詹姆斯嘲讽了两分钟前的自己,穿好裤子回了房间。

"James!James!"才上楼十分钟,他就听见了两位老人焦急的声音。

"Uh hum?"难道是伊丽莎白又淘气了?

“下楼来一下,詹姆斯。”

“怎么了?”他急忙跑下了楼。

“你还好吗,我的孩子?”祖母不安地左右检查着他。

“还好啊,到底怎么了?”詹姆斯一头雾水。

“你真的没事吗?”祖父也开口询问了,詹姆斯更摸不着头脑,“我很好,真的。”

“詹姆斯,你真的没事吗?”

“我很好。”

“但是洗手间里有血,剃须刀上也有血!”祖母已经开始检查他的手臂了。

“你怎么了,詹姆斯?”

“我什么也没做…”他实在是难以启齿。

“孩子你在里面都做了什么?”两位老人家都快要哭出来了,他们害怕詹姆斯因为父母离婚的事出现自残倾向,他是个好孩子,他不该经历这一切。

“我在给我自己剃毛!”詹姆斯红着脸激动地吼了出来。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You…What?"

之后发生的事情詹姆斯不想回忆了,也许他很久以后会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别人听,但现在他只想快些忘记。

他又一次拉上了窗帘。

成长是挡不住的,岁月之花盛开,或来早,或来迟。

他打扮成了大人模样,穿了祖父的正装,又在雨靴里垫了两卷卫生纸,带着仅有的叁十块去敲美和家的门——叁十块里还有一大堆是零散的先令,他提前一天去杂货店换了几张纸币出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美和果然没认出他。

“我想买一张画——你给人画素描像吗?”他粗声粗气地说。

他的钱应该只够买一张素描。

“先生,我很难为人画像。”美和婉言拒绝了他,“我患有面孔遗忘症,难以描绘人脸,并非是有意推辞,实在抱歉。”

“这简单,你不需要画出脸。”詹姆斯摇头,“你能看到什么,就画什么。”

“我能问一下,是为了什么吗?”美和不解,“你没必要拥有一张或许根本不像你的素描。”

“我喜欢收集不同的画家为我画的肖像…自恋倾向,你听说过吗?”詹姆斯的理由漏洞百出,美和还是善解人意地颔首。

“如果你坚持的话…等我把画架和椅子抱到院子里。”她拒绝了詹姆斯的帮助,他现在不是个半大男孩,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警惕没有错。

“全身还是半身。”

“半身就好。”詹姆斯局促地坐在椅子上,过于正式的礼服让他浑身不自在。

“请保持现在的姿势,不要动。”她执笔的样子美极了,炭笔擦过纸张的声音温柔而舒服。

我这样坐着苦相思,何如把高山岩石,当了枕头躺下死。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由于自身的原因,美和交往的朋友寥寥无几,“你的口音不像是从本州来。”

“我应该记得你吗?”

“不…我来自苏格兰。”詹姆斯自嘲地笑,“很多年前的事了。”

居酒屋的师傅亲自端上了一盘煎饺,还有美和的梅子酒。

"Goyukkuridouzo."

"Arigat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