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陪着笑,难掩惶恐。
迟镜明白,这人说到底也是办事的,不是管事的,为难他没结果。
真正可恨的是季逍——怎么又是季逍。
这厮一直代管道君产业,管得很好,就算没有文契在手,也让诸多下人心服口服。
至于迟镜,即便拿着合乎法令的文契过来,也跟二世祖偷了老爹私印一般,没人敢让他插手事务。
迟镜不怪他们,只怪自己绣花枕头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酒楼伙计对他抱有警惕,才是对产业负责。
他想到这又很高兴,道:“我不干什么,只是想看账本,也不行吗?我保证不多写一笔一画,这你总能答应吧。文契都验过了,如假包换的呀。”
他不能白跑一趟,决定核对一下文契和账本的记数,看季逍有没有暗中转移财产。看不出来没关系,万事开头难,他得先开头。
然而,掌柜见糊弄不过去,终于讲了实话:“公子,恕小的无能。其实早在三天以前,便有人来过,已经把总账取走了。您想查阅的话,请去找那人,他一定对您言听计从!”
迟镜:“……”
迟镜保持着神色不变,笑容温良地说:“你别告诉我,这个人是季逍。”
掌柜喜出望外:“公子您神机妙算啊,此人正是季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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