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年节都会去那里挑种子,还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她就用一颗桃核把我弹出来了。”
席恣轻笑一声。
“席姐姐,你笑话我!不理你了!”木辞春气恼羞愤。
“没有,就是说,神尊每个年节,会去神像上挑种子?”
“对啊。”
席恣了然于胸,“所以两天后,她会回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木辞春打了一道响指。
“多谢。”席恣看着她一副快夸奖我的得意模样,失笑道:“辞春,你帮我我大忙,下次去请你喝青梅酒。”
她拂去肩头堆积的簌簌薄雪,在小凤凰遨游九霄的兴奋鸣叫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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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云外天。
坐在屏风之后的神尊百无聊赖地喝着酒,静静听着偏殿内,九大仙门宗主逐渐言语激烈的攀谈。
席卿寒坐在上首,两旁是沐冉和谈景言。
明明是来商酌办法的,有些人倒是先推诿起来。
玉阶之下,坐在乌黑大椅上的木城主语气淡淡:“贞仪宗是什么地方,一个下界小宗,宗门的人加起来还没有我们一个外门山头的人多,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仇家。”
“不错。”有五城之人跟着附和:“类似这样的宗门,过去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满门倾覆之祸,不过是偶然罢了,我看我们也不必太过兴师动众,还有半年多就是问道大比,上界中州之大事,岂能耽误?”
木辞春之母,木寒仙尊立场却不同。
她冷哼一声,斥道:“仇家?贞仪宗虽处下界,却是南州唯一的宗门,宗主李宁心更是以不俗的修为得到了其余三洲宗主的认可,你觉得什么仇家能令贞仪满宗覆灭,修士尽身死?”
“那也不能以小失大……”
不休不止的争论令人头昏脑涨。
席卿寒直听得皱眉。
直到有人站起来对着上首的席卿寒问了一句:“仙尊,天命阁可有查出什么线索?如果查出线索,我们五城之人再出力也不迟。”
每次都是这般,一遇大事,云外天挑起大梁,三楼相帮在侧,反而是大都为人修的五城相互推责,让谈景言脸红之余,也不由得无奈苦涩。
玄火城并非一家独大,她一人之言,压不住其余四城争权夺利之心。
城盟主的位子,想坐的人太多。
也是厌烦了这般推诿,谈景言修为更高些,那自认多承担些。
思及此,她看向上首面容阴沉席卿寒,平静道:“席仙尊,玄火城与云外天共进退。”
“我练体楼也是。”沐冉在一旁也拱手道。
话罢,灵植楼姜夕仙尊不由得和身侧的木寒仙尊对视一眼,后者望向四城奚落:“四位城主,不知你们的女儿男儿是多么天资异禀之人,不到一年的日子也这般宝贝着过,当真是努力至极。”
这话带着软刀子,无非是说四城自私自利,不见下界惨祸。
席卿寒垂眸,看着刚刚被木城主示意说话的男徒,冷笑一声。
“线索有,只是事关重大。”
只要说出来,你们四城即使再以自身利益为先,也得出点力了。
席卿寒低笑一声:“音儿带人去查探了一番,那困住整座宗门的结界,名唤——墨云。”
“什么?”木城主突然站起来,底下,所有的仙门宗主都坐不住了。
她们太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墨云。
泼墨般浓郁的黑云。
这是三百年前,那个练邪功的修士之名。
墨云所过之处,人畜身魂皆染死气,困于梦魇之中,直至被精血尽丧而亡。
那场大难,是五洲人共同的恶梦,直至今天,修士们也忘不了那个女人妖邪肆意的行为处事和哀鸿遍野的人间惨祸,就连一只鸭子也能羽毛黯淡,几息之间化为黑骨身亡。
女人有一极为珍奇的防御法器,以她的名姓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