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个问题,我们的敌人是谁?我们要打谁?”洛暮问。
“叛军。”吴肖利说。
“叛军是什么样的?他们为什么叛乱?他们和我们的实力对比如何?”
吴肖利笑了,他当然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战斗?现在战场上的局势是怎样的?”
吴肖利沉默,他答不上来,士兵们也没有人能回答。两个队长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他们不理解洛暮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甚至身为军官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有人小声地说:“连长,这些我们也没必要知道啊。”
布莱尔好心地解围道:“是的连长,这都是上面的人要考虑的。”
洛暮轻轻地摇头,说:“不,这些我们都要知道。因为上面的人不会去打仗,打仗的人是我们。我希望大家不要觉得这些事情只有军官才有资格知道,才能去思考。错了,我们都有知情的权利,都有思考的权利。”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于刚才的笑容满面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种反差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挺直背,去看他们的连长,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洛暮说:“如果我们什么都不思考,没有自己的判断,放弃自己的能动性,对战场一无所知。那我们就不是人,而是工具。工具是什么?是损耗品,坏掉了有的是。只有工具才不需要思考,因为它好用就行了,我们是工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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