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擾,每一次都精准打击,造成大量伤亡,然后迅速撤离,让马腾军疲于奔命。
步卒疲于应对骚擾,整日提心吊胆,无法安睡。许多军士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白天行军或站岗时都会不自觉地打瞌睡,精神萎靡不振。
骑兵疲于追逐,却次次无功而返,战马也开始出现疲惫之态。
全军上下开始出现严重的疲惫感和焦躁情绪,甚至有军士开始抱怨。
这种持续不断的精神折磨,比真刀真枪的搏杀更让人崩溃。
“砰!”
又是一夜袭扰,马腾气得怒摔酒盏。
他从未打过如此憋屈的仗,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战术。敌骑来去如风,不与主力交锋,只在夜色掩护下,精准地突袭步卒阵地,射出致命的弩箭,然后不等反击组织起来便迅速遁走。既无法有效反击,又无法摆脱纠缠,只能眼睁睁看着麾下精锐之师,士气一天天跌落,一天天疲惫,自己却束手无策。
那种无力感,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却又憋屈得要命。
马腾感到自己的斗志正在被一点点消磨。
“主公,此战术诡异莫测,不宜久拖。”庞德上前一步,抱拳进言。
“我军以骑兵见长,长处在于平原旷野之上的冲锋决战。如今顿兵于坚城之下,优势尽失。更何况,我军数万之众,人吃马嚼,粮草消耗巨大,长此以往,恐生变故。依末将愚见,当务之急,是寻求新的战机,而非在此地虚耗。”
马腾粗重地喘着气,他何尝不知庞德所言句句在理。
但心中的不甘与屈辱,让他难以接受撤兵的提议。
他马腾纵横西凉几十年,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一旁的马超见父亲如此失态,心中也憋着一股火气。
“父亲,孩儿这几日观察发现,这支骑兵出动突袭,所用连弩虽利,然射程不足百步,必定返回城中。孩儿愿率五百死士,埋伏于城外必经之路,待他们袭而返城时,出其不意,扯开绊马索,将其一网打尽!”马超猛地跨前一步,抱拳请命,眼神中充满了战意。
马腾闻言,心中一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他深知马超实战经验不足,有勇无谋,虽然骁勇善战,但若真依此计,刀剑无眼,恐怕会白白葬送性命。
“胡闹!”马腾厉声喝止,“那群鼠辈,来去如风,岂会轻易上当?给我退下!”
马超被父亲呵斥,虽然不甘,却也只能低头退下。
庞德沉吟片刻,指了指舆图上姑臧城东北方向的县城,那座城池被标注为宣威。
“主公,我军在此平原扎营,四面受敌,极易遭受骚扰,难以久持。不如夺下宣威,作为临时据点,进可攻,退可守,便宜行事。”
位于姑臧城东北约一日路程,若能占据此城,凭借城墙,不仅能摆脱骚扰,还能以此为跳板,徐图后计。
“宣威城……”马腾喃喃自语,他重新审视舆图,疲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久违的喜色。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至少,可以先让大军休整,恢复士气。
摆脱眼前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是他现在最迫切的愿望。他需要一个喘息之机,一个能够重新组织力量,找回主动权的机会。
“派斥候前往探查宣威城,务必探明虚实!”马腾沉声下令。
数个时辰后,斥候飞驰而回,带回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启禀主公,宣威城……空无一人!城内寂静,不见守军!”斥候气喘吁吁地禀报。
马腾闻言,心中一动。
空城?
难道谢乔真的兵力空虚,无暇顾及此城?
马腾喃喃自语,强行压下心中那一点点不安,他告诉自己,这一定是谢乔兵力不足的铁证!
她为了守住姑臧,已经抽调了所有能用的兵力,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县城!
战机稍纵即逝,马腾果断下令拔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