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牛辅那三千人更是骚乱不安,他们本就是惊弓之鸟,此刻以为是关东诸侯杀到,不少人已经面如死灰。
一名斥候快马加鞭前去探查,不多时便飞驰而归,高声禀报道:“主公,是前来接应的人马!”
片刻之后,那支军队的全貌显露出来。
军容整齐,甲胄鲜明,与谢乔身后疲敝的降兵形成鲜明对比。一面绣着“谢”字的大旗在队列前方迎风招展。
这时,一名身披重甲的校尉催马而出,奔至谢乔车前,利落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如洪钟:“末将在此恭候主公!”
谢乔心头完全不虚了,既然挟天子入梁,那就再来些阵仗,把场面做足。
“传令下去。”
一名传令兵立刻策马靠近,躬身听令。
“放缓行军。”
传令兵微微一怔。
谢乔继续吩咐道:“将天子仪仗尽数竖起,不必遮掩,就这么大张旗鼓地走。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圣驾正往梁国。”
“喏!”
军令一下,队伍行进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数面被卷起收纳的明黄色大纛被高高竖起,在风中猎猎展开。
旗上以金线绣出的日月龙纹,彰显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原本急行军的队伍,瞬间變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天子巡幸。整个庞大的军阵,簇拥着那辆不起眼的马车,开始以一种沉稳而刻意的姿态,缓缓向东行进。
与此同时,十八路诸侯的大军如一条长龙,兵分数路,朝着虎牢关的方向稳步推进。
联军营寨连绵十里,旌旗蔽日,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中军大帐内,几只牛油大烛在青铜灯架上燃烧着,烛火摇曳,将牆壁上悬挂的行军舆图映照得忽明忽暗。
盟主袁绍正襟危坐于主位,手指在舆图上缓缓划过,眉头紧锁。
帐内,袁术、鲍信、曹操等人分坐两侧,皆神情凝重,商议着攻关的细节。
“董卓麾下将领,皆是百戰之辈。”曹操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舆图,“李傕、郭汜之流,皆为凉州悍将,其部众更是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悍不畏死。此番攻关,非一战可下。”
鲍信抚着短须,沉声道:“孟德所言甚是。西凉兵马,韧性十足,即便小挫,亦能迅速重整,我等需做好苦战的准备。”
“哼,一群西州蛮夫,有何可惧!”袁术端起陶碗饮了一口,又重重放下,“我等十八路诸侯在此,兵精粮足,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淹死董卓!”
话虽如此,帐内的凝重气氛却未有丝毫缓解。
“我听闻董卓麾下有一将,人称飞将,吕布如何?”孙堅问。
这时,一名随军司马自末席起身,躬身行礼道:“启禀盟主,诸位将军,末将此前曾在丁原丁刺史账下,素知吕布。”
袁绍抬眼看他:“哦?你且说来听听。”
那随军司马听到盟主发问,精神一振,连忙又向前挪动几步,离开了末席的席位,站到帐中稍空旷处,再次躬身,声音也大了几分:“回禀盟主,末将曾亲见吕布于军前演武。其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手持一杆方天画戟,重逾五十斤,在他手中却轻若无物。末将曾见他单臂将一根合抱粗的营门木桩举过头顶,面不改色,其力可称扛鼎。论其威势,实不亚于昔日拔山盖世的西楚霸王!”
此言一出,帐内一片寂静。
“放肆!”袁术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一介小卒,竟敢在此阵前妄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来人!”
两名侍立在帐门口的甲士立刻大步走入,叉手听令。
“将此动摇军心之徒,拖出去,斩了!”
那名司马顿时面如土色,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连声求饶:“盟主饶命!将军饶命!末将再也不敢了!”
曹操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却见袁绍只是抬了抬手,并未出言阻止。袁术已然起身,走到那司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