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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格格不入。

“参见相国。”贾詡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董卓往后一仰,在侍者的协助下卸甲:“文和不在府中安坐,却来此刀兵之地,莫非,是来劝本相罢兵?”

贾诩脸上不见波澜,只微微抬眼:“相国神威盖世,西凉铁骑出兵征讨,自是必胜无疑。诩,一介微末之臣,不敢生此不自量力之妄念。”

这话让董卓脸色好看了几分。

李儒默默在一旁观望,若有所思。

只听贾诩继续说道:“诩偶聞,西凉铁骑正讨梁国,然两军相交,即使大胜得还,亦必然损折。在下有一计,或许,不必损一兵一卒,便可令梁国俯首。”

此言一出,董卓起了些兴致,“说来听听。”

“诩听聞,梁国近年来声名鹊起,除女相谢喬颇有才干,还因其地天降圣人。据说,此圣人,能解世间万疑,却性情淡泊,极少露面。谢喬治下,梁国安稳,百姓归心,与此圣人暗中辅佐,以其名望号召,大有关系。依某之见,此实收拢人心之术。那圣人之说,多是故弄玄虚。”

董卓摸了摸下巴上松弛的肥肉,眉头紧锁。

“相国请想,如今天子年幼,正位不久,朝中虽有诸公辅佐,然帝师之位一直空悬。若能请得梁国这位圣人入京,辅导陛下研习圣賢之道,参赞治国良策,岂非一桩上应天心、下合民意之盛事?”

“天下民生凋敝久矣,皆因先帝不察奸佞,宠信宦官,加害士人所致。今天子冲龄践祚,若为明君,必须一良师,传道授业解惑。”

“天下之人,谁可当此师?唯圣人也。”

“如此名正言顺,合乎礼法之事,天下人闻之,莫不拍手称好。”贾诩娓娓道来。

董卓眯起一双小眼,沉吟道:“召那圣人入京?”

“正是。相国可以天子之名,颁下一道诏书,征辟梁国圣人入京为帝师。言明天子思賢若渴,欲求名师指点治国安邦之道。”

“诏书送至梁国,谢乔便面临两难。若她奉诏,将圣人恭敬送来京师,那自然最好。此圣人一旦抵达京城,便如同鱼入釜中,是龙是蛇,便由不得谢乔了。相国可将其奉为上宾,安置于馆舍,每日派遣官吏请益学问,言辞恭敬,礼数周全,实则令其无法脱身。梁国骤失此精神支柱,人心必然浮动,相国再相机行事,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倘若,”贾诩话锋一

转,声音压低了几分,“谢喬以任何理由推诿,或称圣人淡泊名利,不愿出山,或言其他托辞,总之是不肯放人入京。那便是将大义名分,拱手相送于相国了。”

“届时,相国便可昭告天下:谢乔名为汉臣,实则包藏祸心,不尊朝廷号令。朝廷征召贤才辅佐圣君,此乃国家大义,利在千秋社稷,她却将圣人私藏于梁地,使其不能为国效力,意欲何为?莫非是想挟圣人以自重,将贤才奇货可居,坐待时机,图谋不轨?

“此等行径,与乱臣贼子何异?其不臣之心,已然昭然若揭!”

“如此一来,相国再兴问罪之师,便是讨伐不尊王化、意图割据之逆臣,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天下士人百姓,只会指责谢乔不识大体,妒贤忌能,阻碍贤路。梁国之内,那些心向朝廷或素来不满谢乔之人,闻听此讯,焉能不心生动摇,甚至生出异心?届时,无需相国大军千里奔袭,强攻坚城,梁国之内或已自乱阵脚,分崩离析。即便仍需动武,我军亦是吊民伐罪之师,梁国军士,又有几人还肯为她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死战到底?”

董卓艰难地听到这里,终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够了!磨磨唧唧,绕来绕去!”

贾诩见状,言简意赅地说:“相国若循我计,可兵不血刃取梁国。”

董卓大手一挥:“我意已决。汝不必多言!”

说罢,他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军帐。

待董卓离了军帐,一旁的李儒脸上带着笑意,缓缓开口:“文和甚晓戎事韬略,却不懂朝政。”

贾诩诧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