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君说得对!什么劳什子亭长,不去也罢!跟着谢府君去梁国,总比窝在那小地方强!”
关羽微微颔首,看向刘备,等待他最终的决定。
刘备心中剧烈地翻腾着。自涿郡起兵,讨伐黄巾,一路行来,他见识了太多世态炎凉。
因出身低微,又无钱财贿赂上官,他们兄弟三人在军中备受冷遇,屡屡碰壁。
唯有眼前这位年轻的谢府君,当初在广宗城外便以禮相待,如今更是直接开口延揽,许以“国士之禮”。
这份看重,这份知遇之恩,让他积郁在胸中的那股愤懑与失落,化为了深深的感动。
他想起一路的艰辛,想起朝廷封赏时的不公,想起那些鄙夷或漠視的眼神,再看看眼前谢乔坦诚的目光,他深吸
一口气,不再犹豫。
刘备郑重地向谢乔长揖及地:“备,一介布衣,蒙府君不弃,願凭驱驰,效犬马之劳!”
他这一拜,姿态放得很低,语气却透着一股决然。
“大哥!”张飞咧开大嘴笑了起来,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关羽的肩膀。
关羽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对着谢乔一拱手:“关某,愿随兄长,听凭府君差遣。”
谢乔心中一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成了!刘备来了,关羽、张飞自然也跑不了。一个潜力无限的政治人才,外加两个SSR级别的顶级武将,这波河北之行,收获远超预期。
“玄德、云长、翼德,快快请起。”谢乔上前一步,虚扶三人,“有三位相助,乔如虎添翼矣!”
当然,激动归激动,谢乔并未立刻就推心置腹。
她深知人心的复杂性,《三国演义》中的刘关张形象太过光辉,正史中的记载却并非完美无瑕。
在没有将他们正式纳入係统【角色】面板,看到那代表忠诚度的數值之前,她会给予尊重和重用,但真正的信任,还需要时间来检验。
依照惯例,皇甫嵩在平定冀州黄巾之后,并未班师回朝,而是奉命留镇冀州,负责处理战后事宜,安抚地方。
为了尽快恢复冀州的生产和秩序,皇甫嵩当即上奏朝廷,请求免除冀州百姓本年度的田租。
这一举措,立刻赢得了冀州上下的民心。
战火剛剛平息,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朝廷的免租令无异于雪中送炭。
冀州的百姓无不感念皇甫嵩的恩德,甚至编出了歌谣传唱:
“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一时之间,皇甫嵩在冀州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谢乔并未急着离开冀州。她特意多逗留了數日,每日或与皇甫嵩探讨军政,或随其視察民情,并不急于回国履新。
她真正的目的,是等待。等待那辆押解着“地公将军”张宝的囚车,能够走得更远一些,甚至已经进入司隶地界。如此一来,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自己身在冀州,与皇甫嵩形影不离,千里之外的事情,如何能与她扯上关係?
终于,算算时日差不多了,谢乔向皇甫嵩辞行。
中军大帐内,皇甫嵩为谢乔饮酒饯行,眼中欣赏。广宗一役,谢乔的智谋与胆识,以及后续处理梁国事务展现出的能力,都让他刮目相看。他甚至隐隐将谢乔视作后辈弟子。
“昭奕,此去梁国,任重道远。”皇甫嵩语重心长地说道,“梁国经黄巾之乱,民生凋敝,事务繁杂,你要多加用心。另外……”
他话锋一转,面色凝重了几分,“朝中阉党势力盘根错节,其焰方炽。昭奕此番升迁,虽有战功,恐也少不了那些人的‘助力’。日后行事,当小心谨慎,切莫与阉宦走得太近,以免为其所累,自毁前程。”
他显然瞧见了谢乔在接受封赏时,与那黄门有所“交易”的事情。
在他眼中看来,这终究不是正途。
谢乔心中一凛,知道皇甫嵩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