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去了太平道的净土!”
“净土?在何处?”皇甫嵩亲自上前,声音冰冷。
“告诉你们又何妨?”张宝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们已经脱离了这污浊的凡世,去往了大海彼岸的乐土!待我太平道信徒休养生息,整备完毕,必将乘风破浪归来,扫灭尔等汉家天下!”
皇甫嵩皱紧了眉头,大海彼岸?这听起来太过荒诞。
是张宝在胡言乱语,还是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冲入大帐:“报!启禀将军!我部沿海
岸线搜索,在渤海之滨发现大量被丢弃的黄巾、黄袍,还有一些简陋的木筏残骸!看痕迹,似乎确有大批人员渡海而去!”
立在一旁的谢乔嘴角微微上扬。渤海之滨的痕迹自然是她事先准备好的,那些所谓的黄巾、黄袍和木筏残骸,自然也是张梁按照他的嘱咐,特意派人布置的疑阵。
目的就是为了给这十几万人的消失,找一个看似合理,却又难以核实的去向。
皇甫嵩听完禀报,再看向狂笑不止的张宝,心中疑虑消散了大半。
虽然渡海之说匪夷所思,但眼前的证据和张宝的说辞似乎对上了。
或许,蛾贼真的狗急跳墙,选择了这条绝路?
无论如何,冀州地面上找不到黄巾主力是既成事实。
“一群妄图逆天的蠢贼!”皇甫嵩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宝。
他挥挥手:“将张宝严密看管,准备囚车,克日押解雒阳,听候天子发落!”
冀州黄巾主力畏王师神威,“渡海逃亡”,贼首张宝被生擒。这场席卷冀州的大乱,终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大汉王师不战而胜,逆贼望风披靡,汉家天威大显。
军报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回雒阳。
驿马疾驰,蹄声如雷,信使高举火漆封缄的捷报,一路高呼:“大捷!冀州大捷!官军生擒张宝,黄巾贼首尽灭!”
雒阳城门大开,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市井间,酒肆茶坊里,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宫中的汉灵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即龙颜大悦。
中常侍张让谄媚地笑道:“陛下洪福齐天,区区黄巾蟊贼,不过是癣疥之疾耳。”
灵帝深以为然,后仰在龙榻上,继续安心地享乐。
身旁宫女轻轻按扤,乐师继续奏起靡靡之音。
不日,朝廷的封赏旨意很快便下达到了冀州大营。
帐前,黄门高声念诵着圣旨:“诏曰:左中郎将皇甫嵩,指挥若定,平灭黄巾,威震海内,功勋卓著,特任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邑八千户!”
“巨鹿太守郭典,坚守城池,调度有方,擢使持节、并州刺史,封曲阳亭侯,食邑八百户!”
……
“梁国中尉谢乔,智计百出,广宗之战,居功至伟,擢为梁国相!”
……
宣旨的宦官声音尖细,抑扬顿挫。皇甫嵩、郭典等人纷纷上前领旨谢恩。
谢乔半跪在人群中,听着朝廷对自己的封赏,心中波澜不惊。
这个升迁倒在她的意料之内,徐济身死,梁国相位空缺,她立了新功,朝中还有“人”。
中尉一跃成为两千石的国相,她定下的小目标总是实现了。
看来广宗城下那一战的功劳,都被皇甫嵩显眼且“如实”地上呈到了上位者面前。
至于傅燮,因先前得罪宦官集团,以羌乱未平的由头,被调往安定郡任都尉,负责镇抚异族。
其余军中立功者,皆有封赏。
谢乔上前,从黄门手中接过文书官印,这位陌生的黄门冲她使劲地眨眼睛。
谢乔尴尬地笑笑,只想着快速抽身闪退。
谁知黄门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臉上盈满笑意,“谢相君,张御府拖我代他问个好。”
周围目光齐刷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