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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官员的腐败。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刑审之权牢牢地攥在地方主官的手里,县府是县令的一言堂。

县府内的其他职务暂不去大改,但需要做一些微调:县令仍是地方主官,领行政权,掌商贸、税务、土木等;县尉掌管治安、执法等权力;县丞则独掌司法、刑狱之权,不再受县令的干预。最主要的一点改变就是,县尉、县丞都不再只是县令的副官或者下属,而是平级,或者略低,在各自分管的领域分别行使不同的权力。这三者之外,再增设各级御史,县一级称县御史,行使监察职权。

榆安现在的人力,仍然不足以让县府整个正常运转起来。目前,谢均聘请了差役,负责城内治安,解决协调一些邻里纠纷,城中百姓和睦,并无大事要事。

他更多的工作重心放在商贸上。他业已组织了好几支商队,一面往东往南去,将货物销往敦煌城,或者更远的酒泉郡和张掖郡。这一面的商品是土豆、红薯和葡萄酒。

而另一面,商队则将生产的丝绸、陶瓷等销往西域,走南线,放弃北匈奴骚扰不断的北线。

丝绸和陶瓷等西域紧俏的商品产量还不高,但据守阳关的是自己人,过路没有高额的税,更没有酷吏的为难,商队顺利来回,不断地积攒着财富。

……

陈靖。鄔据。

“定要守住。”

“放心。”

阳城光复,对于战果,韩礼颇为满意,甚至少有的说出了夸赞的话,“皇甫公果然将门之后,杀贼戬恶,颇有乃翁之风范。”

“卑职不才,此役得胜,皆仰赖阵中诸将,请中贵人奏明天子,论功封赏。”皇甫嵩拱手。

闻言,韩礼连忙摆摆手,

“一胜而已,早着呢。我只是奉天子之命督促速战。既皇甫公告捷,再接再厉,切莫辜负天子信重。”

“卑职定不负天子所托。”

“走了。”韩礼轻飘飘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皇甫嵩领着营中众将齐呼:“恭送中贵人。”

众人目光瞥到韩礼出了帐帘,看到这尊瘟神终于请走了,皆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皇甫嵩脸色却并未有半分松弛,他抬手招来主簿,“虞坞,你记一下。”

主簿立即提笔在空白的竹简开始做记录。

“头功,敦煌谢乔,孤军涉险,断绝阳城蛾贼粮草,乱其军心。”

“次功,护军司马傅燮,攻城先登。”

“再次功,步兵校尉李却,涉水营军司马杨漳,别部司马张蚊,克城。”

……

“末功,向举亭长刘驿,率部斩贼首九十二级。”

末功记录完毕,皇甫嵩沉默片刻,眼神蓦地变得严肃,声音清冷,“射声丞鄔据何在?”

鄔据心里咯噔一声,勉力使自己镇静,上前一步抱拳,“末将在。”

“昨夜我命你东去接应谢乔部,为何不见踪迹?”皇甫嵩冷面逼问。如此严肃的神色,在他脸上其实是不常见的。

“回使君,夜色太黑,我部一入林便迷失了方向,不敢明火,恐暴露行踪,故与谢县长一部失之交臂。”邬据将想好的说辞复述一遍。

皇甫嵩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径直朝邬据一步步走来。

邬据的余光瞥见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皇甫嵩,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说话不自觉有些颤音,“末将所言……千真万确,末将万万不敢诓骗使君!”

哐藏一声,皇甫嵩抽出腰间的佩剑,迅捷地落在了邬据的脖颈间。

他再也绷不住,扑通一声跪下来,“饶命!求使君饶命!是陈靖,都是陈靖怂恿末将……”

旁边的陈靖面如死灰。

“你已非初犯,屡教不改,故从重处罚。长水校尉陈靖革去职务,充为马军。射声丞邬据,杖四十军棍,降为屯长。”皇甫嵩声若洪钟。出征前,天子擢他为左中郞将,持节,有自行处置帐下官吏的权力。

随后他看向谢乔。

“谢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