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这奸人出卖!”
咽喉被扼住,呼吸不畅,黄意控制不住地咳嗽,脸憋得通红,他不住地拍打着冯燕的手,示意求饶。冯燕在气头上,并不轻易放过,就是要看他最痛苦的模样。眼看着对方开始翻白眼,眼白布满一根根血丝,他才终于撒开了手,而后又发泄式地在他身上连踹两脚。
“说!把你知道的全交代出来,否则我把你剁成肉泥喂狗。”冯燕强行抑制住滔天的怒火。如果不是这奸人还有利用价值,他早杀了。
黄意终于喘匀了气,脸色从通红恢复,他赶忙轉身跪下来,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招,我全招!我什么都说!求冯校尉饶我性命!”
“果然是个软蛋。”冯燕轻蔑地一笑,扶着剑坐下来。
这样的软骨头、贱骨头就不该活着,他打定主意,等他全招了就砍了他脑袋祭奠从兄。
“好,只要你交代清楚,和盘托出,我自然饶你不死。”冯燕说。
黄意吞了吞口水,说:“攻取玉门关的,是新到任的龙勒縣长,关内仅有两百军馬,防御严重不足,冯校尉可速速取之。”
“两百军馬如何拿下玉门关?奸贼,你休要诓我!”冯燕面露愠色,拍案而起。
他了解玉门关内的布防和人馬,从兄麾下还养着十八名羌卫,那可都是以一当十的死士,强悍壮硕,武艺高超。
“那龙勒縣长是一女子,善使计谋,与龙勒尉陆勘合谋诓诈,冯都尉一时失察,故而遭了暗算,咳咳咳。”黄意说完后嗓子发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一派胡言!”冯燕斥道,“陆勘与我从兄乃结义兄弟,岂能叛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冯都尉亦是如此考量的,这才没有提防开关迎敵,遭了暗算。”黄意解释道。
冯燕沉默片刻,陷入了一阵思考。
俄顷,他眼神忽然坚毅起来,问:“我从兄现在何处?”
“为龙勒縣长謝乔所缚,羁押于小方盘城。”黄意答。
“关内果然只有两百人馬?”
“确实。”
“你认为我现下该带如何?好好答。”冯燕拧眉立目,施加威力。
被这样一吓,黄意身体控制不住地一哆嗦,喉咙在发颤,“在下认为、冯校尉应当即刻攻城,刻不容缓。关上的龙勒县长,正是忌惮冯校尉虎威,本遣在下至此诓冯校尉入关射杀。今在下若迟迟不归,她必然起疑,加紧防卫,再行攻关之事,十分不易。”
“倒是不假。”
冯燕认同地点点头,倘若关内兵强马壮,必然大军尽出,将他们围而歼之。而现下却是使诈诱杀他,可见关内确乎兵少而将寡,没那个把握。此时若能以雷霆之势,闪而击之,敵必速溃,可救从兄于水火。
事不宜迟,他赶忙招来裨将,嘱咐道:“你即刻提点兵马,随我轻装出寨,进取玉门关!”
“冯校尉高明,必能旗开得胜。”跪在地上的黄意微微抬起脑袋,谄媚地说。
用你说。冯燕不屑一顾。
那新任的龙勒县长竟敢谋从兄之关隘,收他下狱,他必要将其挫骨扬灰,以此雪恨!
裨将速度召集马步兵八百,严阵以待,其余人等留守营寨。冯燕跳上战马,手持长杆马槊,下令望东方玉门关进发。
驾马之前,冯燕抬手招来部下,吩咐到,“把那奸人头砍来,悬挂于将旗之下,以慑军威。”
“是!”部下領命,快步往回奔去执行。
冯燕在马背上意气风发地拧了一圈马槊,技法娴熟高超。想他文武双全,七岁读兵书,擅于谋略,心思细密,一看就识破了这等不入流的雕虫小技。
区区女子,焉敢跟他下套,可笑可笑。
当冯燕的思绪轉了十八道弯后,面部表情突然僵住了一般。等等,事情如何进行得如此之顺利?
不对,这不对,那女子既然敢于谋取玉门关,绝非等闲之辈,派一个生性善变之辈行诓
骗之事,岂能不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