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去做的。夏油杰觉得这样挺好,但当五条悟把这种精神发挥到找他茬上时,他倒还真希望五条悟能再散漫一点了。
真是的,别在奇怪的地方变得执拗啊!
五条悟拧着眉头,非常咄咄逼人:“‘哦’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什么。”夏油杰自然而然地揭过话题,若无其事道,“我出门买吃的了,悟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帮你带。”
——高专本来就人少,现在是趁着还没到最炎热也最繁忙的那段时间抢着先放会儿假,总不能要求后勤人员们都留下来为唯一一个留校的学生服务。夏油杰自己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所以差不多时间就该从高专出发去市区找点食物了。
五条悟很坚决:“老子不要。”
类似于“和你吵架的妈妈叫你吃饭”的微妙求和信号被驳回了,夏油杰感到十分不妙。
夏油杰搓猫搓了快半年,从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冷嘲热讽唇枪舌剑至大打出手,到现在五条悟哪怕超级愤怒也不会跳上他的床翻滚旋转,就能看出他在训猫一事上非常有手段——当然,也有猫很配合的因素在里面。
可惜,他如今面对的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究极ky精形态的五条悟,丝毫不受蒙蔽,直愣愣地朝着一开始的目的去了。
五条悟发出一声冷笑:“又想转移话题啊。老子就直说了,只有这方面是绝对不可能让杰逃避的,问题根本就不在‘能不能’而是‘想不想’。”
伪劣优等生看似给他列出了好几种他们不可能一直做搭档的理由,实际上却一点都没提自己的想法。
按照总监部恨不得把能干活的人拆成三份干八个活的尿性,五条悟难道不知道日后自己和夏油杰一定会被拆开满世界忙吗?他根本不关心“一辈子做搭档”的愿望究竟能不能实现,他只关心夏油杰有没有想过,愿不愿意!
而夏油杰婉转迂回的态度说明这家伙从来就没想过,甚至说其实根本就不愿意!这一个学期来的情谊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夏油杰:“……”
夏油同学镇定的面具一碎再碎,隐隐有几分底裤都要被人看光的羞耻感,而羞耻到极点之后,他甚至有点恼羞成怒了——
本来他好好地躺在寝室里睡午觉,五条悟便趁着他神志不清,叽里咕噜地逼问出了他自认为很有道理的“真心话”,现在还要因为这个和他闹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来!
一直做得沉稳体贴,实则也被猫惯出了几分脾气的临时饲主也怒了,语速都加快了不少,
“对啊,我就是觉得‘一辈子’这样的话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如果只靠说的就真能实现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要是悟只是想听哄人的甜言蜜语的话,干脆就不要和我耗着了!”
啪嗒。电话挂断了。
五条悟:“……”
他这才觉得事情严重起来。先前夏油杰也是生气,但万万没到会主动挂他电话的地步。事到如今,曾经同夏油杰相处打闹时脑中闪过的“theonlyone”、“独一无二的朋友”……诸如此类的想法顿时变得有几分幻灭。
这很坏了。五条悟怔怔地盯着手机半晌,但最终也没给夏油杰回拨过去,被奇怪短讯刺激的猫迫切地想得到一个实在的回答,结果手段过于粗糙彻底踩了狐狸尾巴,非常记仇的狐狸嘤嘤嗷嗷地大叫着跑出三里地去了。
五条悟很不爽,甚至还有点委屈,但被夏油杰挂了电话后,从没受过这种苦的大少爷很硬气地也不打算理他了。
只是他满腔怨气属实无从发泄,最终默默继续转向引发一切的罪魁祸首输出,又乱七八糟地给“a”发了一堆骚扰短信,才勉强想起正确途径,给家里的老头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查查这个号码,把自己来夏油杰寝室的痕迹收拾过,连糖纸都一并带走后又悄无声息地撤走了。
就算一头雾水,但五条家向来无条件服从神子大人的命令,连缘由都没问便飞快去查了,得出结果不过只花了区区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