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散股高达百分之二十七。
甚至于酒厂跟之前的合作方也莫名其妙不再续约,原本每五年重新签合同,大概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转变,一时之间找不到新的合作方。
一瞬间公司陷入了债务违约,彻底难以恢复。
今早酒厂死了的那几个员工的家人都跑来了酒厂,挂着横幅骂酒厂丧尽天良置员工安全于不顾连夜工作还通宵陪酒,试图拿钱威胁堵嘴,罔顾人命。
桩桩件件都跟贺煜脱不了干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魏敬强忍着怒火,“有什么我们都可以谈。”
梁宗铭指尖夹着烟,语调轻缓:“我从来不做无功的买卖,魏老板不如把酒厂卖给我,还能救一救,不然,啧,真可惜,我也很无能为力。”
“你他妈玩我呢!贺煜,你他妈给我等着。”
梁宗铭看着电话屏幕一黑,透过车窗把手机扔进了驾驶座上,身子疏散靠着车门。
周遭寂静,他一口一口抽着手里的烟,烟头燃得越来越短,伸手弹了弹烟灰,抬头往酒店楼上看。
随后给朱诚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回美国处理公司的工作。
“您不打算回来?"
“暂时不回。”
朱诚心里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也没过问。
“如果那边问起……..…”
梁宗铭笑了下:“就说我看上贺知周在北城的公司了,想分一杯羹。”
挂断电话,梁宗铭没回去,就在这家酒店开了一间房间。
小县城的酒店入住率不高,跟应季雨杨玲开的房间挨着。
杞县悄无声息下了一晚上的雪,第二天一早,白雪皑皑,霜寒地冻。
梁宗铭很早醒来开会处理工作,酒店网不太好,刚下楼准备驱车离开,就看到了前台正站着的应季雨。
她身上穿的很单薄,一件高领白色毛衣,下面只有一件单薄不挡风的复古麻花裙。
才清晨六点,前台没有人。
此时梁宗铭才看到旁边很小的字写着早上八点才会来工作人员。
他单手揣着兜快步走过去,在背后叫了她一声。
“前台还没上班。"
她没有丝毫反应。
梁宗铭皱了下眉,侧了下头,走到她身侧,才瞧见人正扣紧着手里的手机给前台打电话。
他敏锐意识到不太对,下意识看向她的耳朵。
与此同时应季雨也跟着抬起了头,那双无神的眼睛跟在他在空气中的交汇。
他绷紧下颌,拿出手机给她敲字。
“我送你去医院,这个地方我熟。”
应季雨扫着他手机上的字,低垂着眼不吭声。
“应季雨,别在这个时候逞强。”
梁宗铭扣住她的手腕,反手拉着人往外走。
他的手心干燥冰冷,桎梏着用了力,没有可以逃脱的机会。
驱车去了县最好的医院,挂了急诊,梁宗铭熟门熟路领着人在耳科外等待。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刺着鼻息,医院内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小孩打针的哭闹声。
他高中时经常带奶奶来医院看病,对医院哪个科的医生都记得很熟,这么多年这儿的变化倒是不大。
梁宗铭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披在她身上。
医院走廊等候区没开空调,旁边还有个需要时常通风的窗子,她着急下楼外套都没来及穿。
应季雨脸色煞白,呼吸都有些乱,手指紧紧相互抓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她听不见时,很多时候都会条件反射似的应激,以至于说不出话。
肩膀被压着布料,她偏头看了一眼,才动了下身子漠然把衣服扔在了地上,自己内扣着削瘦的肩。
梁宗铭沉了口气,捡起旁边的衣服,又蹲下身,手肘撑着膝盖,抬头看她低着的脸。
大概是不喜欢展露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