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大专不够。”卓娆饶有兴味打量我,“你们这个年纪至少得是大学生。”
我噗嗤笑了:“卓姐,我是不想当大学生嘛?考不上学,又没有复读。”
卓娆本来架着二郎腿,脚上吊儿郎当挂着一双真丝绣牡丹拖鞋,随着说话节奏有一搭没一搭晃啊晃,此时却停了下来,她放下腿,认真看着我:“书还是要读的,就好比木匠吧,虽然在北京也能赚个两三万每月,但如果会英语移民,那赚得可是美金,要乘以八。”
“哇。”我们三个齐齐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感慨。
“你可以读成年大专,成人自考,要是厉害点还能去国外留学呢。”
“留学?”那个词语对我们来说就是社交媒体上偶然刷到的天龙人生活,从未想过它会和我有什么关联。
“是啊。”卓娆似乎一点没觉得这有多难,“有了语言成绩,有你高中的成绩单,就能申请到学校。”
我低下头,我高中成绩是不错,但没钱,有什么用呢?
今天那位女士的话和卓娆的话混在一起,压得我心里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了外卖公司的电话。
外卖公司通知我,新人每天早上八点半培训,连着三天都要开这样的早会。
早会前一天晚上,我借用了洗澡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去参加培训,
洗澡的时候,外面的工友们大约要用厕所,敲门被拒绝后不断发出厌恶的“啧啧”声,
我忍着羞愧赔理道歉:“我今天要去参加工作,谢谢大家体谅。”
“恭喜啊!”门外的工友声音也变得高兴了,似乎在为我高兴。
早上8点我起床了,我没有吃早餐,这样可以省一点钱,
来培训这个地方应该是快递员的一个小中转站,有很多快递员是待在这里,
负责人给我指了一个师傅,他年龄大点,说是接下来两三天,每天早上都会给我进行一个简短的培训,还讲了些话。
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要注意安全、注意规范操作之类。
然后负责人就把我指给了我师父:“这是我们站点的熟手,他带你三天,再带你一起跑单两天熟悉熟悉。”
外卖公司通知我,新人每天早上八点半培训,连着三天都要开这样的早会。
早会前一天晚上,我借用了洗澡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去参加培训,
洗澡的时候,外面的工友们大约要用厕所,敲门被拒绝后不断发出厌恶的“啧啧”声,
我忍着羞愧赔理道歉:“我今天要去参加工作,谢谢大家体谅。”
“恭喜啊!”门外的工友声音也变得高兴了,似乎在为我高兴。
早上8点我起床了,我没有吃早餐,这样可以省一点钱,
来培训这个地方应该是快递员的一个小中转站,有很多快递员是待在这里,
负责人给我指了一个师傅,他年龄大点,说是接下来两三天,每天早上都会给我进行一个简短的培训,还讲了些话。
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要注意安全、注意规范操作之类。
然后负责人就把我指给了我师父:“这是我们站点的熟手,他带你三天,再带你一起跑单两天熟悉熟悉。”
我的师傅是个中年男人,詹伸,很快引起了我的反感。
他双手交叉从上往下看着你,开始趾高气扬讲话,但仔细听内容都是打着官腔的语气,一副我为了你好的腔调让人非常不适,让我想起了高中时一个不喜欢的年级主任。
休息的时候有另外一个女快递员挤挤我的胳膊说:“嗨,这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我不敢吐槽师傅,但是我跟着会心一笑,
这一笑让我们俩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之后休息的空隙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车小梅。
这里一堆新培训的女外卖员,就我们两个年轻的姑娘,因此自然而然凑到了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