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要热些烫些,劳烦福伯。”沈卿尘接过了伞,江鹤雪在他身侧应声。
福伯舒了口气,当即命人去备了。
沈卿尘步履如飞。
他本就比她身量高了六七寸,人高腿长,加之武艺精湛,江鹤雪小跑着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
可二人隔着一两步的距离,油纸伞却一直撑在她头顶,原该掩护两人的油纸伞此刻仅她一人,雨滴砸在伞面,在江鹤雪眼前连成下坠的雨线。
模糊的雨幕里,青年披蓑衣戴斗笠地直立着。他淋了太久,蓑衣已不大能吸水,紧贴在他身上,一条一条的雨水淌下来,被淋湿成前所未有的狼狈失仪。
江鹤雪喊他,他却如马背上那好几回一般置若罔闻;便只好三步并作一步地去追他,可等她追上了,也进了寝殿了。
“昭华,”她攥住他湿透的蓑衣袖缘,期期艾艾地开口。“我帮你解……”
唇瓣在下一瞬被封住。
青年的唇冰冷,攥着她下颌的手也冰冷,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地摩挲着她面颊。
他并未如素日一般刻意收着力道,磨蹭过之处痒而麻,泛着微微的疼。
同正在被他碾磨的双唇一样。
齿关微启,他舌尖探入,凶急的绞缠间,气息愈加稀薄。
江鹤雪被逼得想后退,可肩胛被沈卿尘另只手托着,向他怀中摁,要与他身体紧贴。
蓑衣被雨水淋浸得冰凉,甫一挨上,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冷……”
沈卿尘短暂地停了动作。
他握着她的手,近乎粗暴地扯开蓑衣与斗笠的系带,露出内里同样被淋湿的月白直裰。
手被引着下移到他腰间,拉开暗扣,玉带坠在丝毯上,短促地响了一声,又被坠地的直裰压住。
在内的里衣总算是干爽的了,可沈卿尘动作未停,牵着她的手探入,挑开系带。
衣裳一件一件地褪,他身上只剩了条雨水未沾湿的中裤,上半身赤裸,冷白肌肤透着浅淡的红,不知是受了寒,还是什么旁的缘由。
而后,沈卿尘又去解江鹤雪的蓑衣与斗笠。
即便她的蓑衣与斗笠都是在酒楼现买的劣质品,未经桐油浸泡,更远比不得他出宫时穿的编织精细,可甫一被解开,内里的罗裙却未曾沾到一滴雨水。
是因着回程中他一直将她护在怀中。
江鹤雪将将平复了凌乱的呼吸,乍然望着可谓是“一干一湿”的蓑衣意识到此事,眼圈霎时便红了:“昭华……”
可沈卿尘误解了她眼瞳泛泪的缘由。
他重俯身,将她未尽的话语吞没,一手掌着她后腰,另一只则按在她的蝴蝶骨,手指不轻不重地顺着她脊骨游移,几分安抚,却更似撩拨。
他实在是过分的好记性,也对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过分了解,不消多时,掌下的少女腰肢已软绵绵地塌在他掌心,喉间难抑地溢出零碎的甜音。
“不要……”但即便如此,江鹤雪仍是以手指抵着他的胸口,坚决地不容他再靠近。
沈卿尘终是稍稍退开:“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他拉过她的手,陷入自己胸腹的沟壑,一寸寸地带她抚摸。“你不是说过,我生得好,很合你心意吗。”
江鹤雪被这陌生的感觉刺激得手抖。
两段指节陷入精壮的胸肌缝隙,他微绷着腰,紧实的肌肉压得她的手分毫拔不出来。
只能随着他动作,寸寸描摹过每一块的轮廓。
“何处不喜,”沈卿尘复又上前,轻轻浅浅地吮吻着她唇瓣,哑声。“我练,我改。”
江鹤雪摇不了头,只能以断断续续的语声回答他:“夫君……何处都好……”
“那卿卿,为何一定要抛下我。”沈卿尘重复问,掀眸,望着她颤抖的鸦睫。
“你又同我说谎。”见她沉默,他低低笑了一声。“又这般口蜜腹剑地骗我。”
江鹤雪被他闹得有些